h3
今日的元京城可真是热闹至极。
白日里是侯府的婚宴,轰动了元京城的大半朝臣和官眷,都在江府和侯府参加婚宴,来往的马车都拥堵在了元京街头。
刚到了夜里宫里的禁卫军穿梭在元京城的各处,到处抓人,还都是一些官员。
城中许久没有这么大的阵仗了,弄得百姓们纷纷出来围观,人心惶惶,不知出了什么大事。
南菀一出皇宫后,就跟着景北潇坐车回到了别苑,在宫里面见惠德皇后一直都是提心吊胆,生怕说错一个字,前功尽弃。
故而一出宫后,南菀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逐渐从方才的紧张中缓和过来。
二人一到府里就安排人准备酒菜,要好好地大吃一顿。
雪菱不解,还问南菀:“小侯爷和少夫人不是去婚宴了吗,那么好席面都没吃好?”
南菀回头看着景北潇摇头苦笑:“不得不说,你那继母在面子上做得是真的好,席面上有好几道菜,连天香台都吃不到呢,听说是特意从外边请来的大厨,一口都没吃到,真是可惜了。”
今日这两个人哪顾得上吃席,心思全在陆家的身上。
一个暗中盯着自已的人去灌醉苏全,且还要恰到好处地引导他,去说出那些重点的话来。
另一个还得盯着让陆凝喝下特制的酒,不可让旁人觉察出一丝端倪。
所以今日这场盛大的席面,两个人是一口菜都没有吃到。
景北潇闻言,忙打发雪菱去后厨吩咐:“告诉伙房的人,今晚谁做的菜能让少夫人吃得好,我重重有赏!!!”
雪菱听得一头雾水,一点儿也看不明白两位主子。
这么大的席面都没吃好,谁还能做出比今日席面上还好吃的菜,伙房的那些人,怕是要为难死了。
雪菱走后,二人总算能在自已家中长舒一口气,这一日折腾下来,既提心吊胆,又不能有丝毫懈怠,就像有一把剑悬在头上,差一步都不行。
可这二人屁股都还没坐热呢,茶都没喝上两口,府里就来客了,竟然还是今日的新郎官,江逸堂!!!
“真是开了眼了,陆府门口已经被人团团围住,还有街上,四处都是宫里的禁卫军,听说陛下发了好大的火,陆家这下真的完了??”
景北潇皱眉,脸上浮起不悦,“你来做什么?今日可是瑶儿第一日入你江府,你怎么能把她一个人撇下?!!”
江逸堂接过景北潇杯中的茶就大口喝了起来,就像回到自已家似的。
看他这风尘仆仆的样子,明显是一路赶过来的,指不准还去哪里凑了凑热闹。
等江逸堂喝完茶、喘好气后,忙解释道:“就是你妹妹让我来的,非要让我来你府上亲眼看看你二人还在不在。”
“为何看我二人在不在?”南菀不解,开口问道。
江逸堂看向南菀,似乎是重新认识她一样,上下打量着,“我从没想过杨楼主如此深明大义,为了元阳,竟然主动说出虎啸楼的秘事,我爹已经被叫去宫里了,还有几位将军,都去了宫中护驾,就怕今日这一阵仗陆家会反。”
看来,南菀找惠德皇后说出陆冶与司徒然勾结之事已经被传出来了,而周旸帝也怕陆家狗急跳墙,立马召集元京城的武将,在宫里护驾。
江逸堂眼睛一亮,手握一手消息,眉飞色舞道:“听说陆冶和陆相已经被押去大理寺了,大理寺卿和大理少卿联手审问,要知道当日萧山狩猎的事情,凡是家中子女受伤的官员,那些日子没少去大理寺前闹事,搞的大理寺卿朱大人头风发作,难受了好几个月,大理寺的那几位与陆家多多少少都有仇怨,这下子落在他们手中,陆家那两位哪还能全须全尾地出来?”
南菀和景北潇听到这些面不改色,一点也不惊讶。
倒是南菀多问了一句,“那贤王妃呢?”
江逸堂看到他们对自已说的一点也不感兴趣,瞬间兴致全无,十分扫兴,嘟囔了句:“陆家上下百十口人都被带去审问,去贤王府请贤王妃的时候,不知怎么的,贤王妃高烧不退,嘴里满是胡话,请了太医去瞧,说是像是被吓到似的,有些疯癫之症,她那样子谁敢带她离府,只能暂时留在贤王府,着人看着。”
南菀长舒一口气,她能为陆凝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陆家被问罪的话,陆凝定然也脱不开干系,更何况周沅一定不会保她。
但若是陆凝疯了,再让官眷们说说好话,让周沅休了陆凝,既能逃离贤王府,又能保住性命,这也就是陆凝唯一的生路了。
h3class=
"sigil_not_in_toc
"2
h3
见景北潇夫妇二人对此事并不意外,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江逸堂也就能猜出几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