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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焱不明白司徒然与南菀之间有什么事情,但看着南菀的眼神却是恭恭敬敬的。
南菀将目光移到戚焱身上,缓缓张口:“你说戚氏一族得虎啸楼庇佑?”
戚焱坐正身子,目光悠长,“不瞒姑娘,我是戚太后最小的一个侄子,也是戚氏嫡系一支唯一活下来的人。”
唯一活下来的人?
南菀一脸震惊,眉头紧皱,看向戚焱,又看向司徒然。
众所周知,在周旸帝与戚太后的斗争中,戚太后殚精竭虑,耗费了全部的心血,最后病逝于永寿宫中。
而戚氏一族随着戚太后的殡天,树倒猢狲散,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虽然并未被周旸帝赶尽杀绝,但是戚氏一族想要再崛起,那是绝无可能了。
周旸帝并没有灭戚氏满门,正如金州的戚延峰一样,戚氏一族只是过得惨淡罢了。
此时戚焱的双眸中闪过阵阵寒光,杀意浓烈,“周止狗贼为了给他树立一个明君的形象,在旁人看来,对戚氏一族手下留情,只是罢免官职,贬为平民,但实际上派了诸多杀手,对我们赶尽杀绝!!”
“什么?!”南菀闻言身子跟着晃了晃,眼中满是震惊。
戚焱继续道:“那些年,戚氏一族每一日都是过着胆战心惊的日子,既要躲避杀手的追踪,又要解决吃住的问题,饥一顿饱一顿那都是常有的事儿,上街乞讨、泔水桶里捞吃食,甚至同狗抢吃的,我们在同一个地方根本不敢停留太久,随时都要换住处,过着流离失所,四处奔波的日子。”
“姑娘,您能想象得到当年无比尊贵的世族大家,最后过着连狗都不如的日子有多凄惨吗?”
说到这里,戚焱垂眸摇摇头,似是不愿回忆起那些惨痛的过往,“族中长辈为了护住戚氏血脉,不得已带着大家一路西逃,想着既然元阳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那就去西疆,离开元阳,只要逃出去了就能活下来,而这一路上,族人们死的死,病的病,也有不少惨遭杀手杀害的,我的几位兄长就是死在杀手的追杀下,为了护住族人逃离,以命相搏,拖住杀手,所以能留到最后的已经没有几个人了。”戚焱的声音中有些哽咽,眼含泪光,强忍着没让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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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族中长辈带着我们逃到了金州,假扮成商贩的模样想要出关,眼瞅着自由就在前方,可那些杀手又追了上来,势必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屋中的草药味十分浓烈,原本让人静心安神的味道,此刻南菀却是听得心惊肉跳,心口发紧。
且不说他们是权力斗争后的败方,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就算是犯了罪被流放的罪臣,也不能受到如此的待遇啊,妇孺幼子,要么充为官妓,要么流放边疆,就算株连九族也该有个体面的了断,而不是这样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