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冉听到这句话哑然失笑,“奴婢又不是小孩子,成日里都在王府,哪里还需要您陪着?”
沈沛却不理会,明明困的不行,可只要有时间,有机会,他都只想和若冉在一起。
“姜州想要本王和姜婉潼定亲。”沈沛随意开口,当闲话一般的说给若冉听。
若冉怔怔的听着,手里的动作也慢了许多,许久才轻声的询问,“那王爷是如何打算的?”
“自然是给他画饼。”沈沛一脸莫名的看着若冉,“不然还要本王怎么办?”
反正,姜州想要的这辈子都没办法达成,这饼,永远也只能是饼。
此时已经五月,春暖花开,春风送暖,若冉坐在九曲回廊下,缓缓的绣着梅花,沈沛便在一旁陪着她,无论是闲暇看书,亦或者是说些悄悄话,对于沈沛而言,都是非常愉悦心情的事儿。
若冉并非没有听到这些风言风语的,事实上,这些话,她总是可以听到。
有意的,无意的,故意说给她听的。
也从来都不在少数。
听到的时候是什么感受?是伤心还是失落?
听到的时候,总是会有些茫然的吧……
可若冉,却没有多少放在心上,毕竟传言就只是传言。
毕竟因为沈沛的关系,当真是没有人敢对她做什么,也只能是言语中伤,让若冉认清自己的身份。
“王爷和我说这些做什么……您怎么不问问我愿不愿意听呢?”若冉的心情有点儿不大好,任谁听多了这些话,都会不好受的。
“本王说给你听,那是不想你误会,我就想告诉你,根本就没有这回事,你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沈沛微微的打了个哈欠,从绣篮里扯出一团丝线,逗弄着趴在若冉脚边的大白兔,“煮煮,煮煮……来,煮煮吃。”
若冉每每听到沈沛逗弄兔子,都有些忍俊不禁,他甚至连兔兔都不喊,非常倔强的喊着煮煮。
“王爷……那是绣线,煮煮是兔子。”
“没事儿,这兔子这么傻,也许觉得好吃也说不定。”沈沛一门心思的逗弄着兔子,若冉又开始绣起梅花来,这个荷包也快绣好了。
“王爷其实不必特意告诉我的……”若冉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说过……会相信您的。”
沈沛不过是那么随口一说,毕竟他真的不想提起姜婉潼,他把大兔子拎起来,强迫兔子跟狸奴一样的玩线团,发现煮煮并没有兴趣之后,沈沛满脸的嫌弃,“煮煮是不是有点傻?”
若冉:“……王爷,它是兔子,它不是猫。”
哪有兔子会喜欢玩线团的?
“都是四条腿长毛的,居然差这么多?”沈沛随意的把兔子放在身上,虽然嫌弃,到底没扔到地上,戳着它的两只耳朵,而后便靠在若冉身上睡着了。
若冉感受到沈沛均匀的呼吸,知道他是睡着了,顺势扯过一旁的披风给沈沛盖上,手中的动作也没有停下。
只是近日来,若冉觉得有些累,时常困倦,这不……沈沛睡着了,她也很想睡。
若冉打了个哈欠,也靠在沈沛身上睡着了。
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床上,沈沛又出门了,最近这些日子,他总是早出晚归的。
秦王府的侍从们都是很有分寸的,虽然知道了若冉和沈沛的关系,对待若冉的时候,除了态度有些微妙的变化之外,再没有其他的。
若冉的生活,还是同以前一样。
除了,越来越忙了……
若冉如今不仅要做自己原本的事儿,还有许多额外的事情也要她去做……还有便是四喜和俞长胜他们几个,不小心得罪了沈沛,也会过来找她。
大概是笃定了沈沛在若冉面前,是不会发难的。
若冉只觉得自己忙的不行,所以也忽略了自己最近越来越困的事儿,每每沈沛回来的时候,她在睡。
沈沛出门的时候,她还在睡。
算一算日子,若冉已经有几天没有见到沈沛了,她只当沈沛很忙。事实上,沈沛也的确是很忙,忙的不可开交。
姜州的胃口越来越大,也许是愈发的急不可耐,有些事情也做的越来越急躁。
朝堂之上,太子和秦王的争斗,仿佛一夕之间进入了白热化阶段,谁都看得出来,是兄弟阋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