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必思:“说的就是我,怎么不关我事?你知道以猫的听力我能听到电话那边在说什么吧?”
谢松亭扔开手机,抱紧被子,突然觉得厌倦。
“听见了又能怎么样。”
晨起本该是万象更新的时刻,但屋内闷着一夜冰凉的浊气。
手机很重,坠着手砸在床上,谢松亭手背挨到自己冰凉的长发,嗓子挤得话都说不出来。
好想吐……
他拿手捂住嘴,呼吸已经变了,他熟悉这个呼吸频率,很快呼吸会更快……
他突然听到猫喜出望外的声音。
“喜欢我啊?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不告诉我?”
谢松亭:“……”
“你要是提早说,说不定这会儿我们都在一起十年了。”
谢松亭:“……”
“真不打算告诉我?”
谢松亭:“滚,谁让你进来了。”
“那不行,”缅因舔舔手,“不滚,除非滚你怀里。”
谢松亭:“你要点脸行不行?”
席必思:“要脸有什么用,我连身体都没了。我都是你的猫了。”
谢松亭:“……”
缅因跳上床,在他身边躺下来,滚了两圈。
谢松亭:“你干什么?”
席必思认真地说:“我发情。”
谢松亭:“……”
他看猫在床上难耐地蹭动,是真的很难受的样子,问:“你变不回人了吗?”
席必思艰难地回答:“我都变猫这么久了,你说呢。”
其实全看毕局。毕局要没办法,那就是真没办法,三天后她回来了问问。
谢松亭有些不忍:“有那么难受吗?”
“你试试?”猫翻滚回来,盯住他,“现在没啃你都是我定力强。”
谢松亭:“我打狂犬疫苗了,想啃就啃吧。”
缅因爬起来,奇怪地说:“怎么突然松口了,你被夺舍了?”
“你都是猫了,我让让你。”
“看来你真挺喜欢我的,”缅因蹭着他的手,还是没啃,“不过我高中怎么一点儿也没看出来?”
谢松亭静静地看着猫打滚。
“你瞎。”
席必思:“……真不能给我次机会?我求你了。”
谢松亭:“除非你变人。”
缅因痛苦地哼哼两声:“你说的。”
“我说的,”谢松亭别开脸,“发情期结束我就带你去绝育,你再忍两天。”
他看着空气里浮动的尘埃,现在才缓过劲来,因为熬夜红肿的眼睛轻轻眨了两下,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