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众人大惊,你看我我看你。还真被薛蕙给猜到了?!难道她猜的都是真的?谢族长黑着脸。心中已有预感,薛蕙猜的是真的!“堂伯,我跟你过去看看。”
薛蕙走上前说。谢族长也跟上,“我也过去看看。”
卫里正见此,也只得跟上,“那我也去。”
这么一来,周围大部分村民都跟上看戏了,连谢老爷子也忍不住跟上,一探究竟。只余下谢秉恩几人,在家里看着丁子他们。谢忠义一人过来报信,其余一起去的人都在后山门口等着。等到了后山门口,薛蕙上前开门,开门之前,她对众人说道,“各位叔伯进去之后不要乱动,以免影响现场,否则官差来了不好查案。”
“都听蕙娘的!”
卫里正约束着众人。薛蕙打开门。谢忠义走在前头,拿油灯照着地上的血迹,循着往前走。“快看!”
有人指着前方不远处惊呼!谢忠义快步走过去,拿油灯一照。“嘶……”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那是一具尸体,身上不知被捅了多少刀,血肉肠子都翻了出来,血腥气熏得人不敢上前。那情景,怎一个惨字了得。薛蕙眼光一闪。那尸体的惨状,姿势,都和她梦里一模一样。不过,她现在没有时间细想。“还真是毛兵子!”
“这下手也太狠了!”
“这里有油桶!他们还真是想把菌子烧死!”
有人把洒了许多的油桶提起来。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庆幸幸亏没成功。薛蕙把案发现场还原一遍,说,“既然毛兵子来是想偷东西,那么,铁丝网必然有一处是被人剪断的。各位不妨帮忙找找。”
果然,没过多久,就听到有人大喊,“我找到了!”
薛蕙本就知道在那里,走过去拿灯一照,“就是这里,你们看,这地上,还有这棵树上都有血迹。”
薛蕙的猜测都被印证。村民们已然深信不疑,情绪高涨,对孙家和谢家大房一片讨伐。“蕙娘竟然都猜对了!”
“那是,人家聪明,要不然咋会种菌子?”
“姓孙的孬种!杀人的事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谢秉川一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孙家在镇上横行霸道谁不知道,竟然还和他们结亲。”
“要钱不要脸。”
“我就知道,当年谢秉川就……”他们只会把孙春媛和谢家大房当做一体,人人都翻起旧账。议论声一下子炸开,全是对谢家大房的骂声。周围窃窃私语声纷然,时不时瞟向谢老爷子一眼。谢老爷子站在人群中,感受着周围村民们各色各异地视线,心里既是憋屈难堪又是愤怒,心里忍不住责怪,薛蕙既然知道是孙家的家丁,为什么还要说出来?这不是叫外人看谢家的热闹吗?谢族长脸色铁青,猛地一声怒吼,“为妇不贤,家宅不宁!老三,明天你就把老大叫来,这件事最好跟老大一家没关系,否则,就让他给我滚出谢家,谢家没有这么心肠歹毒的人!”
谢老爷子脸色一青一白,应了两声,“大哥,这件事肯定跟老大一家没关系。”
本以为光宗娶了个富户小姐能光宗耀祖了,谁知道富户小姐竟然是这样的性子,任性娇蛮,嚣张跋扈,睚眦必报,连杀人嫁祸这种事都做的出来!现在想想,老大跟老二一家,最开始的冲突不就是因为孙春媛吗?光宗可是谢家的期望和未来,千万不能让这样的女人给毁了!很快,卫里正的儿子就把官差带来。薛蕙跟着衙役去了一趟县城。孙家与大房屡次针对,泥人也是有三分脾气的!这一次,她非叫孙春媛自食其果不可!折腾一晚上,到县城的时候,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