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我大声喊了一嗓子。
我不知道盖上之后能传出去多少,于是又喊了一嗓子,结果用力过猛,嗓子都喊劈了:“哥们~!我在这儿啊!”
果然,脚步声又近了,呼喊声也渐渐清晰了。
声音已经很近了,能清楚地听到刘翊说,“刚刚应该在这附近才是。”
“嗯,我听着也像是建业的声音。”姚訚说。
“要不,再去别处找找吧。”一个我没听过的声音说,“马上天就要黑了,目崖夜间特别邪乎儿。”
“也好。”刘翊说,紧接着又是一阵脚步声。
“有人吗?!”我忙喊,陇山人迹罕至,要是七八天都没人过来,我就真的饿死了。
也许用不了七八天,我已经少吃了一顿饭了。
坑里又湿潮,估计明天脖子就得发炎……
“你在哪儿!”是姚訚的声音。
“我在地下!”我使劲喊,“就在你附……”
我还没喊完,就看到顶上忽然一亮,一个人直接掉了下来。
我赶忙往边上闪了闪,他掉到了兽皮上。
“没事吧?”我说,走过去把他扶起来,是那个今天早上在粮仓见过的那个、萧翊事件曾经出来顶包的那个孩子。
“我没事,”他说,手躲了一下,还是把胳膊又搭在了我胳膊上。
我把他扶起来,这时,上面又黑了。
“你怎么掉下去了?”
是刘翊的声音。
我使劲仰着腰,“我……不小心掉下来的……”
“等下上来再说。”他说,转脸跟其他人吩咐,“你们两个,赶紧去附近找些干草。”
“唯!”两个整齐的声音说。
“你等下哈!”刘翊无奈地说,“没准备绳子,现搓根麻绳。”
“嗯,有劳逸风兄了!”我大声喊。
“好了,别喊了,省点儿力气吧!”姚訚说,“就算不让我阿爷省点儿心,你好好照顾下自己行不行!”
“对不起……”我心虚地说,“我没想到山上会有陷阱来着……”
“好了,你俩先休息下,保存体力!”姚訚说,“我去帮忙搓绳子了!”
“嗯,有劳阿訚了!”我第一次开口叫他的名。
“少来。”他说,紧接着快步走开了。
上面的脚步声凌乱着,不一会儿夹杂着揉搓枯草的声音。
我看着一直默默没有说话的那个孩子,问:“我叫李晋,你也可以叫我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