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大营之中,满当当的坐着珠山军和南甸军的高级将领,还有一个个寨主或是头人的头面人物,只见他们的眼睛齐刷刷的扫向营帐的中央,一名衣裳破烂的清兵。
孙永金笑眯眯的看着他,问道,“你就是那个沈应时?”
只见那人一身衣裳虽然在火场之中烧得不成样子,更被捆得像个粽子,但一脸的倔强模样还能看得出是一个当官的,只见他倨傲的走了两步出来,昂首说道,“没错,我就是大清总兵沈应时。”
说话之间,两名南甸兵就狠狠的踢向他的膝盖,硬是把他压了下去,他努力的挣扎了一下,没能挣扎起来,不过嘴上倒是极为硬气,说道,“哼,你以为杀了我,就赢了吗,别忘了,我的身后是整个大清,就凭你们这么一点点人马,能折腾到什么时候。”
孙永金沉下脸来,冷冷一笑,说道,“这么说我还得喊你一声沈大人,沈总兵,我现在还得给你松绑,然后给你磕头认错是吗?”
他一字一句的说道,脸sè变得更加的然后厉声说道,“你想得很美啊”
听到这句话,沈应时脸sè变了变,可依然说道,“哼,如果你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恐怕你还不知道这云南一地究竟有多少人马吧,若是有朝一日,这十几万大军一起压上来,你认为自己能挡得住吗。大清统一天下已经是大势所趋,你又何必螳臂挡车呢。”
孙永金还是冷冷说道,“是吗,大势所趋吗?因为是大势所趋,所以我应该任由你们这些清兵在这片土地上胡作非为,任由你们践踏这片土地的人们。”
他一边说着,就一边站起身来,强行把沈应时拖出帐外,只见密密麻麻的山民不知何时就聚集在外面,看见一名清兵出来,哭着喊着就要来杀了他,如果不是士卒们挡住,说不得现在就能把他撕成碎片。
到了这个时候,就连装得极为硬气的沈应时也变了变脸sè,呢喃的说道,“你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
孙永金厉声说道,“我想干什么,我想让你知道,在这片土地上作恶,究竟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沈应时再也掩盖不住脸上的惊恐之sè,结巴着说道,“你……你就不怕我们的大军报复……”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得孙永金对着那些山民喊道,“这个人就是满清的总兵,就是他带人攻破了你们的寨子,就是他把你们抓到寨子里当作苦力,同样也是他在背后用屠刀驱赶着你们要冲击我们的战阵。”
说道,营外先是一片寂静,接下来爆发出一阵凄厉的声音,“这个杀千刀的……”
只见一个老fù人哭着向这边猛扑了过来,引起山民一阵更加汹涌的猛扑,直到孙永金对着人群大声喊道,“现在我就把他jiāo给你们处置”
他的脚下传来惊恐的叫声,“姓孙的,你想死啊,等我们十几万大军过来,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孙永金冷冷一笑,直接把他推向那些山民,然后大声说道,“告诉你,无论清兵是来一万也好,十万也好,滇西的这片大山都会成为他们的葬身之处。”
“好”那些寨主和头人之中传来一阵叫好声,如果是在以前,孙永金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们只会嗤之以鼻,但如今,他们相信,孙永金说到就能做到,就算是吴三桂到了这里,也只有一个下场,就是死。
就在如此的叫好声中,久经沙场,不知沾染了多少鲜血的沈应时丧生于山民的手上,而此时,腾越城的马宁也在一直等待着这支清兵的消息,等待着那不知究竟能不能把消息传过来的哨探。
当一天又一天的过去时,马宁感到自己的身子越来越支撑不住,随时都会垮掉,终于拿起笔来,写出一封信,向昆明快马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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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吴三桂的心思
第四十一章吴三桂的心思
昆明城外的道路上,几个看起来上了年纪的老者跪在一群士兵面前,不停的向着最中心的一名军官磕头,眼看得已经磕破了头皮,但依然不肯停息,双眼老泪横流,苦苦的哀求着说道,“军爷啊,咱们不能没有土地,那可是我们的命根子啊”
那名军官眉头微皱,一脚把老者踢滚到地上,怒骂道,“老东西,死开。”
看着眼前的一幕,在周围忙活的农夫不禁摇了摇头,但又不敢上去做什么,满脸都是无奈的神sè。自从清兵来了之后,他们不仅圈占了以前属于大明皇室的土地,更朝着昆明城边的良善百姓下手,一时间,民怨沸腾,可也仅仅只是民怨沸腾而已。
突然间,那名被踢倒在地的老者喷了一口鲜血,眼瞧着就不行了,只是用他存在于这个世上的最后一口气息死死的拉住那名军官的鞋子,惹得他更加的恼怒,朝着老者的尸身又是两脚下去。
那些远远看着的农夫捏了捏手中的工具,咬破了嘴突然间看见一人奋力扔掉手上的农具,狠狠的扇了自己两耳光,然后走进房子里去。
不过,那些清兵对周围的气氛浑然不觉,自顾自的大笑起来。
恰在此时,一骑快马扬起一路的尘土,仿若闪电一般的从那些人身边跃过。顿时,就把他们笼罩在尘土之中,那些清兵很是呛了两口,然后在那里怒声骂道,“赶着去投胎啊”
虽然是骂着,但是对于同为清兵的人,他们还是没有做出什么事来,只是听见一人说道,“那人好像是从滇西来的。”
听到这话,那名军官调笑着说道,“该不会又是那个马总兵递来什么急件,哭着喊着要来讨要援兵吧。”
周围的兵丁都是一阵哄笑,说道,“马宁自诩能征善战,要去镇守腾越那样的要冲之地,这回居然在一个土财主面前栽了跟头,也不知道再来到昆明的时候,还能有什么脸面。”
这话一出来,惹得那群兵丁更加大声的哄笑,又听得一人说道,“说起来,这事也有沈总兵的不该,俗话说,家丑不外扬,这沈总兵倒是把同僚的丑事一五一十的宣扬了出来,仿佛生怕我们不知道滇西吃了个大败仗一样。”
于是,众人更加笑了起来,同时脸上尽是对滇西诸将鄙夷的神sè。
不过,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