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想死”,是真的。
现在的“苦肉计”,也是真的。
但我的妈妈,却没吃这套。
我又想爬起来,有骨气地离开。
但是我没有力气。
又僵持了没多久,我便被小文哥拽起来,由着他的搀扶,很“没种”地回到了车上。
妈妈没有继续骂我。
我也没了说话的劲头。不觉间,便又昏昏沉沉地睡去。同时,也失去了那天的所有记忆。
等我重新被妈妈叫醒并且拥有了记忆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她正站在我的床边,含笑将正在通话中的手机,递给了我。
“接电话,小狼的妈妈。”
本还迷迷糊糊的我,瞬间就生龙活虎起来。
几乎是从妈妈的手中,将电话“夺”过来一般。
“喂,阿姨!”
我不记得电话那边是否有回音。只记得我称呼了一句后,便开始了略显狂乱的表达。
千不该万不该,我最不该的就是“越俎代庖”。
竟然在电话中,“教育”起小狼的妈妈来。
我说:“您不该那么对待小狼,她常常跟我说,您是她最爱的人!”
我还说:“都已经是那么大的姑娘了,您不能再动不动就打她了!”
可当我终于鼓起勇气,承诺着“一定会好好对待小狼的,请您放心!”时,却豁然发现,电话的那头,不知何时已经断了线。
我很想再拨回去。
但我的勇气,在说出那句承诺时,便已然耗尽。
面对心中所“欲”,人真的应该无畏一些。
“扭捏”,是“错过”的挚友。它俩通常同时出现。
事后,小狼曾经问我,她的妈妈给我打电话时,我为什么要把电话挂掉。
我说我没有,我还对着电话说了好多好多话,应该是她那边挂断的才对。
信号原因也好,狼妈说谎也罢。
只要我再拨回去一次,那就一定会是另外一个故事。
可惜,我没有。
见我不再言语,而是拿着手机发呆。虽然“躲”在客厅,但却坐在一个借助“缝隙”仍能看清我房内情况位置的妈妈,走进来,略带嘲笑地问道:“怎么了?人家把电话挂了吗?”
我没有心思理会她的讥讽,只是失魂落魄地将手机归还给她。重新躺倒在床上,想着或许再无相见机会的小狼,再度沉沉地睡去。
一直睡到傍晚时分,我的爷爷前来看我。
比起小狼,我应该是有更久的时间,未见过眼前这个老头了。
大概是初二的时候,我的身高突然暴涨。
有一个假期,妈妈去北京复查身体的时候,顺便带上了我。
说是陪她复查身体,重点其实是为了给我看一个心理上的疾病。
因为时间上的冲突,妈妈选择放弃了自己的复查,而是去问诊我的病情。
我知道,妈妈是真的爱我。虽然在爱的方法上,有待商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