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稷淡定地放下茶杯,缓缓道:“前两天刚开始还行,每日都按时去学堂。后来见我忙于政务,又不管他们,便又恢复本性。荀先生对他们是谆谆教诲,可他们却置若罔闻。靠着些小聪明,便不将先生们放在眼里。做任何事都只是片刻热度,过了兴奋劲便不再管。”
“那你为何不管呢?”
上官雪满脸不解。
秦稷并未在意,平静解释道:“我需要知道他们最真实的样子,方便后面对症下药。况且,我也想知道他们能闹到什么程度。所以,这段时间我都没管他们。”
“这……能行吗?”
“看着就好。”
秦稷是颇为淡定。
他好歹也是接受过九年义务制教育的,什么样的熊孩子没见过。就他那俩小舅子,说白点就是惯出来的。正所谓爱子如杀子,那些豪门大户对庶子往往都比较放纵。至于嫡长子自然都得悉心教导,免得出乱子。
对于他们这种做法,秦稷并不赞同。现在人既然送到他这里并且拜他为师,那他这师父自然得要管。
他这段时间本身就忙碌,加上想看看这两人能闯出多少祸。现在时机差不多成熟,也该对付这俩夯货了。
“老钱。”
“家主有何吩咐?”
“把我让你查的念念。”
“诺。”
钱鼠自袖口取出簿册,打开后便念道:“自入学起,第一日和第二日如常。第三日怠惰赖床,被荀先生罚站。第四日暗中倒饭,被荀先生罚抄学生守则。二子明面答应,暗中花钱雇人帮抄。”
“第五日明面是去学堂,实则前往湖边垂钓。第六日在课堂上不尊师长,带头起哄。第七日……”
“……”
“……”
姬舟脸色铁青。
简直就是丢人现眼!
堂堂大周皇子,竟如此荒唐!
秦稷抬手叫停,淡淡道:“行了,后面就不用说了,他们现在在哪呢?”
“刚得到消息,说是与学堂的几人起了冲突。他们便互相拉人,要在湖边决一死战。还签了生死状,不论生死都不能找事。”
“什么?!”
姬舟顿时大惊。
直接拍案而起。
他们疯了吗?!
“淡定。”
“这还怎么淡定?”姬舟面露急色,连忙道:“若是闹出人命来,届时又当如何处置?”
“放心,不会的。”秦稷满脸无奈,“我这都提前安排好人看着了。况且,我的人会手下留情的。最多给他们个教训,省得他们以后再胡作非为。要么不管,要么一次性管好咯。”
姬舟眉头紧蹙。
见秦稷信誓旦旦,便稍微放下心来。秦稷这人做起事来滴水不漏,他既然如此自信,必然是有其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