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京城也为娘亲买了一个宅子,她要是不愿回陶府,也不愿回侯府,那便去我买的那个宅子也可以。”
几人有说有笑,径自朝着山上走去。
林子里一棵茂密的大树上,站着三个人,一个是戴着银色面具的魏景墨,一个则是他的贴身护卫顾北,另一个就是暗卫南北。
今日他们早早上山,魏景墨与陶大夫人在房间里深聊一个时辰,想探听陶安冉的从出生到现在的过往。
陶大夫人得知来人是自己的姑爷,也没隐瞒,一五一十事无巨细的全部说了。
他从陶大夫人那里知道,陶安冉五岁前并未拜师,也未有什么奇遇,心里对陶安冉的疑虑不减反增。
这个女人真是越探究越神秘,还真是令他刮目相看。
刚从山上下来,便瞧见陶安冉在山脚下遭遇袭击,本想出手帮助,又看到于家四兄弟赶来,这次隐藏自己,躲在暗处观察。
刚刚发生的事,他们说的话,全部听在耳中,气得魏景墨的肺都要爆炸。
这于家的四兄弟,竟然敢怂恿着陶安冉与自己和离,看来得尽快让镇北侯回京,好好管制他们不可。
顾北望着自家主子黑透的脸,不解的小声询问:“主子,镇北侯一家不是被先皇发配到北疆了吗?这于家四位孙少爷怎么会在这里,还与夫人相聊甚欢?”
“他们就不怕被人瞧见,告到皇上那里,于家会因此受到牵连?”南北也接一句。
“哼!他们怎么会害怕,分明就是皇上的一封密诏,将他们召回来的。”魏景墨声音冷淡,颇有咬牙切齿的味道,心中早已经悔的肠子都青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不开眼的向皇上进言,这个时候将于家人弄回来,分明就是跟主子过不去。”顾北望着脸色阴鸷的主子,替主子打抱不平。
“这是为何?”南北满脸问号,不耻下问。
“你想呀!咱们主子对夫人怎么样?那可是整个京城都有目共睹,这个时候于家四位孙少爷回来,作为夫人的娘家人,还不得替夫人出头。”顾北耐着性子解释。
“也是,哪一个做哥哥的能看到妹妹受委屈,而无动于衷,何况这表哥也是哥呀!听说于家孙少爷这辈无女,这整个镇北侯府,都将夫人视作宝贝疙瘩。”顾北将在民间听到的传言拿出来八卦。
“可不是吗!只是要苦了主子,以后不但要哄夫人,还得讨好于家人。”顾北只要想到主子低声下气求和的画面,就一脸肉疼。
两人一唱一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将眼前的魏景墨气的够呛。
因为向皇上进言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闭嘴!”魏景墨脸色铁青,出声制止他们两个叨叨。
顾北和南北相视一眼,闭嘴嘴巴,不知道哪一句话说的不对,惹恼了自家的主子。
直到看到陶安冉的身影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顾北选择又一次开口,“主子。。。。。。夫人上山,我们还要跟着吗?”声音很小,试探意味颇多。
“不去,有他们于家四兄弟在,不会让她有事。”魏景墨的那张俊脸,阴鸷得能滴出水,一跃从树上下来,朝着自己的马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