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千雪公子是做大生意的人,岂能留恋咱们这烟花之地,再说,他走南闯北,定是见过不少世面,咱们又岂能入得他的眼。”海棠接过话茬,眸中闪过一抹难过。
“不,我感觉他今日一定会来。”杜鹃一双美丽的大眼,在大厅来来往往的人中不断搜寻。
三人看杜鹃如此笃定,也都将目光投向人群。
她们心中都有一样的执念,想再见千雪公子一面。
此时二楼东面最里面的隔间,陶安冉坐在桌旁,犹自喝着茶水,吃着糕点。
她本意不想竞选花魁,单纯是奔着银子来得,只要想到弹奏一曲,酬劳三万两,竞选上花魁的宝座酬劳十万两,她嘴里就会流出哈喇子。
十三万两白花花的银子,这得多大一堆呀!够整个清风寨老老少少十年的日常开销。
她眼馋的紧!
今日随她一起来的是冷月和旋风,害怕中间会有突发情况,带着白芷不方便跑路,所以将白芷留在府中。
“吱呀~”一声,门被人从外推开,进来一位中年嬷嬷,年纪大概有三四十岁左右的样子,身后跟着两个小丫鬟,她们手中分别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套红色的纱裙和头饰。
“姑娘,主子派老奴来为您梳妆更衣。”嬷嬷眉眼含笑,双眼不断打量着陶安冉,满意的直点头。
“不劳嬷嬷费心了,我就这样既可。”陶安冉拒绝,她靠的是才艺,又不是色相,不用劳师动众,将自己搞得花里胡哨。
再说穿着一身红衣,搞得自己好像在穿嫁衣一样,让她不由得想起嫁给魏景墨那日的难堪,她很不喜欢。
“姑娘,这怎么行?今日所有的姑娘都是穿得最好看,您要是这般朴素,怎么可能入得下面这些权贵的眼?您就不想做花魁?”嬷嬷谆谆善诱。
“我靠得是技艺,不是色相,自然不必这些东西陪衬。”陶安冉说得志在必得,信心满满。
“姑娘有才艺傍身老奴知道,今晚来参加竞选的人都有才艺,如果再打扮光鲜亮丽一些,胜券会更大一些,岂不是更好,而且主子还说,既然姑娘选择与他合作,便要按照游戏规则办,否则就是毁约。”嬷嬷耐心解释,势必要将陶安冉拿下。
陶安冉坦然自若,缓缓开口,“嬷嬷大概不知道,我们合约里可没有说,要按照什么游戏规则,所以也不存在毁约的情况。”
嬷嬷望着一脸淡定的陶安冉,暗道,这位姑娘果真如主子说得这般油盐不进,精明滑头,不好对付。
没办法,她只得从怀里掏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主子说,姑娘要是穿着这身红衣,让老奴为您梳妆打扮,这些就都是您的。”
“嬷嬷,莫不是打发叫花子,就这点银子,也想我自降身段,任你们摆布,休想!”陶安冉别过脸,不理会。
“三万两呢!”嬷嬷咬牙从怀里又掏出两张万两银票。
“哼!”陶安冉依旧不理会。
“五万两呢!”嬷嬷心肝脾肺肾都在为自家主子心疼钱。
“笑话,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陶安冉余光瞥向嬷嬷手中的五张万两银票,心中有些动摇,等着她再继续加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