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答的不卑不亢,说得句句都在指责将军心中只有国,没有家。
他可以为万千的天启百姓而死,却不可以为自己后院的那些女人负责。
魏景墨好不容易缓和的脸色,又增添一层黑色。
这个女人还真敢说呀!
将军府如今变成这样,还不都是拜她所赐。
自从,她不知道在哪里捣鼓出来一副麻将,不,是两副,一副送给母亲,一副她带回府中,整个将军府和长公主府的银子,几乎都搜刮到她的腰包。
母亲的小私库,若云的金银首饰,还有长公主府里的库房里值钱的东西,被她搬的所剩无几。
将军府后院的那些女人,甚至连小厮,丫鬟,护卫的钱,也没能幸免。
这几日,他不但接到母亲,若云,长公主府里的人哭诉,还接到将军府上上下下众人的哭诉,数量多得数都数不清。
魏景墨去静雅院质问她,她就像现在一样理直气壮,不卑不亢,据理力争,与他争辩不休,险些将他气得半死。
她说的每句话,每个字都历历在目,声声在耳。
“我发明麻将的本意是想要大家娱乐,谁知这些人太过贪婪,自私自利,玩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
这是他们的人品问题,不关麻将的事,更不关我的事。
人生如棋,落子无悔,愿赌就要服输,这样的道理将军不会不懂吧?
再说,将军府里的人大多数都是别人的眼线,暗庄,那些钱进入我的口袋,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至于母亲,若云,她们身上有得是钱,我只是稍稍拿一点点回来贴补家用,这也是在帮将军省钱,将军应该不会怪我才对。
而且,我也帮将军清理那些心思不纯之人,他们身上没有银子,就消停了不是。
咱们这叫双赢,夫妻一体,本就应该这样互帮互助,各取所需。”说得义正言辞,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恶劣。
最后,实在没办法,魏景墨只得让管家打开将军府的库房,重发一次月例银子,又将府中值钱的全部给长公主送去,这才算平息众怒。
“夫人还好意思说府中穷的揭不开锅。”魏景墨向前又逼近几步,阴恻恻的望着眼前嚣张的女人。
“本来就是很穷,库房里恐怕连一只老鼠都不愿光顾,我又没说谎,要说不好意思的人应该是将军你,不是我。”陶安冉不爽的往后又退几步,巴不得离某人远远的。
真怕他会情急之下,一掌拍在自己胸膛,小命呜呼。
“库房变空,还不是夫人所为吗?”魏景墨只觉一股腥甜涌进口腔,强强将它又吞咽回去。
“将军莫要说笑,你不能赚钱养家,关我何事?”陶安冉据理力争。
魏景墨气急败坏:“要不是你弄什么麻将,岂会有这些事情出现。”
这个女人不但不悔过,还将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
她不要脸,他还要脸呢!
“要怪也只能怪你没管好自己的人,与我何干。”陶安冉怒怼一句,音量都跟着提高。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魏景墨被她气得失去理智,当着众人的面与她争吵,把将军府的现状全部呈现在大家的面前而不自知。
“哼~~懒得搭理你!”陶安冉白他一眼,别过头,一脸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