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芩凨看着毕方,道:“……这个人,是尧清。”
毕方朝他作出“嘘”的动作,然后毕方躲进被子里,门被人推开,他在门口看了看顾芩凨还躺在床上,便关上门离开。
毕方翻身下床,他穿好黑衣,把脸掩住,解开顾芩凨身上的几处大穴,道:“自保就行了,不准硬碰硬,我去外面打探,看来这钰鎏傀儡和你们雾踪的冰魄脱不开干系。”
“冰魄至阴,不需要采阴补阳,尧清肯定是在练邪魔歪道的武功,尧清会养男宠,我真是不能想象。”
“你不能想象的事情还有很多,待在这里别乱跑,我会回来找你。”说罢,毕方亲了亲顾芩凨的嘴唇,朝他微笑着离开。
尧清推开房门,君诺正在桌前练着书法,尧清知道君诺的字写的漂亮,便悄悄走到他身边,君诺抬头一看是他,便放下了笔。
尧清道:“为什么不写了。”
君诺清咳一声摇头,尧清扶上他的双肩,倾身吻住了君诺的嘴唇,君诺的口里发出微微的喘息,尧清霸道的将他抱紧,两人越吻越深,直到君诺体力不支,尧清才揽住他的腰,君诺把手攀在尧清的肩上,问道:“你想练功?”
合欢调息,这是尧清最爱在他身上做的事,君诺已经习惯了,无所谓开不开心,他只是无法摆脱尧清,做着他的傀儡男宠,一天天等死。
尧清抓住他的手,拿起笔说道:“你受不住,算了吧。”
君诺任由尧清握住自己的手写字,这曾是君诺奢求的,却没想到今日尧清也会将他放到心上,尧清道:“君诺,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天山。”
君诺垂下眼眸,一滴泪滴落在宣纸上,晕开了笔墨,他以为尧清根本不记得当年的初遇,没想到他知道。
尧清抱着君诺,温柔的说道:“我还想和你一起再去天山,一起看云山雾海,雪莲绽放。”
君诺轻笑着摇头,“来不及了,我看不到了。”
尧清扣住君诺的手,道:“如果你死了,我会有新的鼎炉练功。”
君诺当然知道,所以他那么想逃,即使尧清亲眼看着他死,也不会为他流一滴眼泪,就算他死了,尧清也不会为他痛不欲生,他们之间,本来就无关于情字。
“所以你不能死,君诺,你若是死了,我绝不会等你。”
君诺撑着手臂在桌上,尧清翻过他的身体,看着他说道:“你在想什么?难道你不害怕?”
君诺凄凉的笑着,“我害怕?离开你吗。离开你,我就自由了,我何须害怕。”
尧清狠狠地吻住君诺,君诺搂住尧清的脖子,尧清将他压到桌上,抚开笔墨纸砚,君诺躺在桌上,难耐的扭动着,尧清和他紧紧的纠缠,君诺道:“尧清,我好痛。”
尧清亲吻他的下巴,问道:“你什么时候不痛。”
君诺道:“你慢些,我就不痛了。”
尧清皱眉,捏住他的手臂,君诺道:“尧清……”
“嗯?”尧清问道。
君诺看着他,吻住他的嘴唇,若有君心似我心,来年天山无尽雪。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大雪漫天,你骑着宝马风尘仆仆在我面前停下,那时天池雪莲绽放,你向我问路,如何采得雪莲,我轻舟踏水,攀岩绝壁,为你捧上一株雪莲。
如今看来,那时的初遇,已算得上是万劫不复的开始。
“尧清……”君诺唤道。
尧清亲吻他颤抖的双唇,紧扣在一起手指让他们的身体紧紧相连,君诺抽泣着问道:“尧清,你知道我这一生最后悔的是什么?”
尧清堵住他的嘴唇,他狂热的按住他的身体。
君诺在他暴虐的折磨下昏迷过去,尧清离开他的身体,拍拍他的脸,喊道:“君诺……”
他的身体软弱无力,再无当年那翩翩公子的风采,他已是缠绵病榻的男宠。
尧清将他搂在怀里,不住的亲着他的嘴唇,他喊道:“君诺,你醒过来,我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