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詹轻笑着,向毕方和顾芩凨介绍:“这位是吴镳吴将军,常年镇守关外,前不久迁汾锡郡守。”
毕方没做声,顾芩凨倒是客气的朝他笑着回礼;吴镳看毕方竟不理睬他,不禁多看了毕方一眼,谢詹与他们二人连日来相处,也有些了解毕方的性子,于是谢詹道:“毕少侠,顾少侠,这一路多得二位搭手相救,请随我一同进城,让吴将军略尽地主之宜,好好招待二位少侠。”
顾芩凨拱手笑道:“太子殿下即已平安,我和朋友也不便打扰,我们还有要事在身,要赶路离开。”
谢詹挽留道:“尚未答谢救命之恩,少侠如何能离开。”
毕方轻笑道:“太子殿下若是记得这个恩情,不如来日我们主动去京城兑现。”
顾芩凨听毕方如此说,立刻把他撞了撞,谢詹闻言有些诧异。
毕方道:“太子殿下事务繁忙,而在下也的确不知该讨要何物,不如等我们想好了再去找太子殿下,如何?”
谢詹闻言轻笑着看毕方,他点头应允,许诺道:“毕少侠向来快人快语,既然有这句话,那我就在京城等候二位前来。”
毕方点头,谢詹继续道:“二位路上保重,郡府中还有要事在身,不便相送,就此拜别。”
说罢,只见吴镳扶着谢詹从马车下来,坐上吴镳备好的轿中,一声起轿,装饰考究的大轿折返入城,浩浩荡荡的士兵和将军在前方开路,一派大气。
顾芩凨看了一会,道:“这个太子,倒也知情达理,不似寻常的贵族子弟蛮横无理。”
“他爹已经是个昏君,他要是再混账下去,靖朝那还不是等着亡国。”
“你怎么大庭广众之下就这样说出来,被人家听去了多不好。”
毕方道:“人家心里可比你还清楚。”
“你知道我指的是谁?”
“难道不是谢詹?”
“好歹别人是太子,说话怎么这么不客气。”
毕方轻笑,“这个谢詹七岁赋诗,诗中讥讽昭帝贪恋美色,昏庸无道,可笑他爹看不懂,还夸奖他聪明伶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顾芩凨把马一牵,问道:“这种事该是皇家的丑事,你哪里打听的?”
“从前和人喝酒听的。”
顾芩凨把毕方的那匹马拍到他那边,不忿道:“你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怎么净是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毕方牵住马绳,抚摸它的毛,笑道:“这叫江湖趣闻,行了,别谈那些事了,赶紧找个好地方吃东西,我要饿死了。”
二人实在饿的有些厉害,将就着在城里找了间普通的酒楼,刚进门顾芩凨就发现这酒楼的生意不一般,前前后后都是人,简直是人海如潮,但是走近些又觉得大家好像是围着哪一桌在凑热闹,顾芩凨走到柜台问道:“老板,这么多人,还有位子吗?”
掌柜连连点头,哀叫道:“都是来听人胡吹乱说的,占着茅坑不拉屎,楼上的位子清净,客官楼上请。”
“行,那就楼上吧。”顾芩凨点头,然而当顾芩凨回头时,毕方已经站到人堆里看热闹去了。
小二来招呼顾芩凨,顾芩凨伸手拦住他,说道:“等会,我朋友还在那边,我喊他一起上楼。”说罢。顾芩凨朝毕方走去。
“这次的武林大会,将会是群龙逐首,自从南海派的掌门偷学摄魂大法这等邪道武功被揭发后,三大剑派等于是土崩瓦解,天山派的人都回天山去了,谁还服气轲戎做武林盟主,天极峰恐怕这次会成为众多武林人士攻击的目标,再说那巫教,试剑山庄一役后巫教武堂堂主失踪,慕容教主返回南疆,这次武林大会不是钟英就是江柳前去,必定又是一番腥风血雨。”众人围观着的一位年轻男子侃侃而谈。
有人问道:“那个毕方去哪里了自从接任试剑山庄后,他便不见踪迹。”
“这个就不知道了,反正人已经离开试剑山庄,至于他去了哪里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这次武林大会他应该不会错过。”
“哦?”顾芩凨颇有兴趣的站出来反问道:“为什么他不会错过。”
那年轻男子匆匆回眸看向顾芩凨,笑道:“试剑山庄本是天下第一庄,毕庄主武功惊世无双,这武林盟主若不是他,未免是一桩憾事。”
“是啊,他不去就是一桩憾事,但这对他来说有何用,他早已是天下第一,做不做武林盟主又有什么区别,只是多了一个惹人的名号罢了。”顾芩凨再次说道。
男子颇有新意的看着的顾芩凨,大笑道:“兄台这番话说的有意思,但是这对于试剑山庄来说意义非凡,我相信毕庄主雄才大略,一定不会错过这场浩大的武林盛事。”
顾芩凨当然知道武林盟主是个惹人的位子,但是毕方会不会心动,这也难说,于是顾芩凨打算看看毕方的反应,谁知他往毕方那里一看,毕方却已不在刚才的位置上,左右寻了半天,连他的影子都没看到,无法,顾芩凨只得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
他猜想着毕方该是上了二楼,于是匆匆忙忙跑上去,寻了半响也不见毕方,他想毕方到底在玩什么花样,难道是出了酒楼?结果他一转身,就见毕方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微微笑着,好像在为顾芩凨焦急的找他感到挺开心的。
顾芩凨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