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功夫的确旁门左道,不过却是用了练水成冰的诀窍。”毕方道。
顾芩凨想了想,辩道:“练水成冰的武功可不止冰魄,还有斩雪不是吗?”
听了顾芩凨的话,毕方拍拍自己的额头,叫道:“哎,我怎么忘了还有斩雪呢,你说的对,也许是斩雪也不一定。”
顾芩凨冷笑道:“你对我们雾踪的武功可真有偏见,冰魄的诀窍在于内功,却不在于招式。
“你说是就是嘛,你说的话当然是正确的。”毕方十分赞同的说道,可顾芩凨听到耳朵里却怎么也觉得不是个滋味,怎么就是不觉得是在称赞呢!毕方这混蛋,就是会拐着弯的损人。
顾芩凨嘴角不自觉的的扯了一下,道:“你看的仔细,能不能看出来是冰魄还是斩雪。”
“暂时还看不出来,像冰魄也像斩雪,她不用水,很难分辨,何况用血来练冰,世间没几个人做的出来。”毕方坦白道:“其实我觉得吧,是冰魄的可能性比斩雪大。”
“因为这天下间,斩雪最后的传人只有一个。”毕方抱臂道。
“哦?”顾芩凨好奇道:“是谁?”
毕方轻咳一声,道:“当然是我了,小笨蛋!”
顾芩凨怒视他,咬牙切齿道:“废话就不要说了!”而后顾芩凨生气的背对着毕方看擂台,其实方才毕方说斩雪只剩下一个传人的时候,顾芩凨猜过身边这个可能就是独苗了,可是想想毕方不会说废话吧,没想到真的是他想太多了,他是真的在说废话而已。
“逗你玩的了,我从练成斩雪后,除了在你面前,从没用过斩雪,也未曾收过徒弟,所以云裳霓用的很有可能是冰魄。”毕方分析道。
冰魄,这二字砸在顾芩凨耳朵里却是让他不愿接受,这般纯粹和精绝的内功,却会被人练成杀人的魔功,实在是让顾芩凨觉得是个耻辱,这也会让雾踪蒙羞。
在云裳霓强势的内功催动下,钟英被压制的越发虚弱,台下的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梵千雪却是笑意满满,对着身边的侍卫称赞着云裳霓的武功进步快。
这时,久坐台下不吭声的江柳终于坐不住了,他一跃上了擂台,铁戟一扬一落,挑开云裳霓的手,阻止云裳霓继续吸出钟英的血。云裳霓收回手,旋身闪开,而后她站在离江柳五步远的地方,冷冷的看着江柳,虽然她没有开口说话,站在那里周身却弥漫着浓浓的杀气,一袭紫衣随风摆动,却再也让人联想不到仙,反而让人觉得是魔头,深藏杀机。
江柳扶起钟英,让巫教的弟子扶他下擂台,云裳霓瞟了一眼钟英,却没有阻止。
江柳客气的打招呼道:“巫教江柳,还请姑娘赐教。”
云裳霓的剑如蝉翼抖动起来,江柳扬起戟尖对准云裳霓,两人交锋时,火光一闪,身形一错,云裳霓的剑倒钩袭去,江柳从容的避开,戟回马接住云裳霓的剑,相对而立时,江柳为防近身搏斗,直接震开了云裳霓,云裳霓后退数步,裙摆飘荡时,脚下精巧的铃铛显出,毕方的眼睛微微眯起,他专注的打量着云裳霓脚上的东西。
“她果然是钰鎏傀儡。”顾芩凨喃喃道:“是尧清的宠妾吗?”
毕方道:“这下子,好像有点眉目了,如果她是尧清的侍妾,那也就不奇怪她会冰魄了。”
“尧清这个叛徒,竟然把冰魄私传外人。”顾芩凨想到尧清就气的牙痒,毕方看着顾芩凨生气的样子,掩着嘴笑了一下,道:“说起来你那师弟果真非凡人,这桃花运倒是十里繁华竞相开,多少红颜为他相思断肠。”
“你还有心思说笑,竟然她是钰鎏傀儡,怎么会和西域的王爷厮混到了一起,还有你不是说过这个铃铛只有男子才会用吗,尧清怎么会把它戴到女人身上。”顾芩凨不解道。
“这个嘛,也许她是个男人也不一定。”毕方不正经的笑道,但看着顾芩凨瞪着眼看他,毕方立马改口,笑道:“虽然江湖规矩是男宠用铃铛来做标志,但你师弟或许是想标新立异,与众不同,所以给侍妾用也不奇怪,反正人都是他的了,他爱怎么弄就怎么弄,至于云裳霓为什么会和南门王在一起,也许是成了赠品送给了南门王,反正你师弟心里有人了,他也不稀罕美人。不过你看她脚腕的铃铛没了声音,恐怕这是问题之所在,所有和寻常安排有所不同的事情,都是事情的关键。”毕方饶有兴趣的看着云裳霓,道:“要想知道更多的事,当然是问她本人更好。”
毕方的手捏了捏,仿佛是按耐不住想要动手,顾芩凨看他一副想打架的样子,呼出一口气,沉声道:“喂,你别一副豺狼虎豹的样子,有点吓人。”
他这么一说,毕方立刻泄气,无精打采道:“我很久都没有痛快的打一场了,这样下去我会憋出毛病的。”
顾芩凨道:“好歹你也得等别人打完了再上场吗,你现在上去不就是砸场子吗?”
“其实规矩早就破了,刚才钟英和云裳霓不是没打完,江柳就上去了,其实我现在也可以上去保驾嘛。”毕方两眼冒光的笑道,就在毕方说着这番话时,江柳的戟将云裳霓逼到台边,只差戟往前一刺,让云裳霓进退两难。
此刻生死输赢,全在一线之间,退一步跌下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