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焰斜睨一眼。“那又如何?”
“冰心阿姨的‘七色染虹’不是你招架得起。”嫌命太长可以试试。
“七色染虹”是一个小型组织,类似龙门的缩影,从事的工作五花八门,有保镖、有杀手、有探人机密的骇客、有神枪手和救人无数的医生。
包括头头向冰心在内,一共有八名成员,分别以颜色为代号,不知其名。
后来又因缘际会加入一名成员,但组织名称未变,延袭旧名。“七色染虹”的名声不下龙门四大堂主,而且头头还是白虎堂堂主夫人,声威更盛,叫人心生寒颤。
“啐!你非要打击自家人的自信心不成呀!他们有九个人,我们只有五个人,当然得罪不起。”一对一还吃亏呢!暗箭总在背后伤人。
西门艳色冷冷一笑。“你敢说白虎堂主和冰心阿姨不是自家人?”哼!他等着挨刮吧!
祸从口出。
“我……”他当然没第二颗胆敢挑战上一代护短作风,但是……“这个烫手山芋谁要接下,我很忙,忙着打官司。”
南宫焰的“正业”是律师,而且还做得有模有样,出道至今未尝败绩,常胜将军之名常伴左右,上门委任者多到他想来一个砍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嚣张过头也是他为人诟病的小缺失,他有三不接怪癖,杀人全家老小的,不接;奸淫幼女的变态老爸,不接;态度比他还张狂的,同样不接。
还有一项新增的特例,看不顺眼的,就算叫天皇老子来说情,他也照样不接,管他是总统的儿子,或是政要的小老婆。
以他的行事作风得罪人是常事,在业界的名声烂到不行,嚣张跋扈,我行我素,脾气一火上来,十堵大墙也搞不住。
偏偏这种人没有应验恶有恶报那句话,反而名气越打越大,即使以价制量也收不到成效,门庭若市有如菜市场,必须派十名手下过滤再过滤,他才肯接手。
“不要指望我,冰影‘请假’陪她家的猫找屋,而我有贴身保护少门主之责。”这点你们抢不过我,除非一个个去变性。
西门艳色吹吹上了彩绘的指甲,事不关己的置身事外。
“焰,我也不行,你知道我的发色易引人注目,事情尚未办成先暴露身分。”他的一头白发太醒目了,不易行动。
来自唐朝的古人司徒五月已沾染上现代人的狡诡,虽然他自认为心性一如往常良善,可白布置于墨中,想必也洁净不到哪去。
“你在说笑话吗?我们五人之中你最闲。”南宫焰一瞪,恨不得瞪出白发下的良心。
“脑力激荡之累更胜于劳力,你瞧我头发越来越白了,就是用脑过度的缘故。”他瞎扯出理由,毫无愧色。
闻言,南宫焰的脸皮为之抽搐。“你本来就是发白如雪,天生自然,绝对不是后天因素造成的。”
“喔!原来如此,是我误解了。”他不痛不痒的应上一句,眼微闭似在假寐。
“你……好,你装死嘛!我就不信找不到替死鬼。”视线一转,他看向正在拨算盘的老大金使者。
头未抬的夏候淳在他未开口前,先凉凉的送上一句,“报税时节又到了,我们都应尽好国民的责任,看如何做才能使自己的荷包更饱满。”
意思是别去烦他,在忙和钱有关的事他一定抽不出空,他们最好识相点,不要打扰他的“工作”,否则大家一起难看。
说起来,夏候淳也算是龙门的财务大臣,由他经手的财务只增不减,国税局休想从他手中要到一分一毫。
“喂!你们不会把麻烦全推到我头上吧!”他看起来像危机处理人员吗?
三个人六道眸光投来,以十分同情的神色给予精神上的支持,祝福他能寿终正寝,而非睡到一半忽地停止呼吸,验无外伤却心裂如箭戳。
这就是“梦煞”的可怕处,无从防范,也不知从何下手,他们非常庆幸不是自己接手这桩棘手的任务。
甚至有丧命之虞。
“嗯哼!你们再过分一点没关系,我度量大,有容人之量。”他的神情变得狰狞,一一扫射眼前的八形瓶子。
没人理他,各做各的事,仿佛一抹空气存在着,不用特意在乎。
这情景让他特别火大,指尖有蓝色的火苗微微燃起,相当不快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好像遭人算计四面八方都是网子,无处可逃。
“哼!什么兄弟,什么伙伴?我现在总算看清你们的真面目了,你们全是一群懦夫、败类、龙门的耻辱,我不齿你们的行为。”
南宫焰忿忿然地抛掷出手中的火球,不动声色的夏候淳偏头一闪,继续拨他的金算盘,司徒五月则继续假寐,犹如不问世事的仙人。
而较有良心的西门艳色仅是抬抬脚,往失火处挑去一杯水,防范火灾,人人有责,用不着太感激她,一面表彰救火有功的奖章即可。
“你……你们……好,我记下了,改天我一定悉数奉还。”
发际滴水的大个子气愤地撂下狠话,踩着重步走出龙门位于台湾的分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