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师兄越看越觉得苏云湉与苏天霄简直如出一辙,真挚、大气,以及一脉相传的傻乎乎。顾大师兄心中涌现出担忧,内鬼还未找到,生怕对方会和苏天霄一般中途陨落了去。
于是顾大师兄将情况掰碎了分析给苏云湉。
苏云湉又不傻,自然能领会对方言语间的真情,就算某些理念不认可,也依旧听得很真挚。
最后,顾大师兄道:“谢飞星那……你怎么打算的?”
苏云湉摸了摸鬓角的长发:“之前白师兄说交给他办,但这都好几天,外面的流言都传得沸沸扬扬,偏偏三弟始终没有出来。所以我今天打算去看看。”
顾大师兄微微颌首。
狭小,干燥,有点像禁闭室的房间。
唯一的好处,或许是采光充足,一缕阳光从天窗射入,几乎映亮大半个房间。
一名男修士穿着浅黑色的里衣,他盘腿坐在正中央的软垫上,稍显随意的发髻上插着一枚玉钗,此时,他看着手中的传音符,表情发怔。
“嘎吱嘎吱……”
房门传来被推响的声音。
余光看见靠近的黑色短靴,不用抬头谢飞星都知道是谁过来了。
他内心有些无奈,当初误会临时同伴死亡时的震惊,无措,自责种种情绪,在他决定自我关禁闭的这段时间,就已经释然。
他感激大长老为他所做的一切承诺与努力。
但如今的他坚持待在这里,主要是因为他知道那人的事,令他对普适的规则产生了质疑!甚至导致他坚韧的道心也出现了裂纹。
所以他想在毫无干扰的地方,好好沉淀自身,找到解决方案。
谢安钰深吸一口气,态度坚定地开口道:“大长老,您不用再劝我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
“哇哦,没想到那么乖张的大天才,居然会有这么颓废的时候。”
忽然,低沉带着点调笑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他的话。
谢飞星一愣,这不是大长老的声音。
他抬头,恰好看见白尤惟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叼着根狗尾巴草从他贱贱的笑了一声。
“怎么是你!”谢飞星失声道。
白尤惟大步走了过来,将身后一米五左右的长棍往地上轻轻一掷,“轰隆”木棍险些将地板砸出一道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