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梅却是一愣,然后就是好生羡慕呀。
瞧瞧小晴这丫头,活得多自在,想大哭便大哭,想大笑便大笑,才不会管什么场合不场合,还是好看难看的。
哪里像自己,哭的时候不能当着人,还不能出声音,笑的时候也要掩上嘴,依旧不能出声音,也不能露出牙齿。
她感觉,自己以前活得真憋屈!
看出云枫的愤怒,沈晴也觉得怎么也得给他些面子,至少在这种应该开心的日子,不能给对方添堵。
而且,既然是大家一起出来吃饭,就应该说些大家都知道的人或事。
就像前世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如果当着本地同学的面,跟自己老乡说母语,那是对对方极不尊重的一种做法,因为你们的谈话对方听不懂,让对方融入不进来,会让人觉得很尴尬,会觉得你们在排挤他,或者以为你们在说些对方什么不好听的话。
沈晴收了笑,又看了眼使劲喝茶水的莫桓,说道:
“不好意思呀,我刚才失态了。大家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会笑得这么厉害吧,那是因为我们的莫大老板居然怕铜板。来,说说你为什么会怕它!”
说完,转头看向莫桓,示意他该发言了。
“去去去,这有什么好说的!”
莫桓没想到,沈晴居然敢当众揭他的丑,还让他自己说。
“你不说,那我可说了?”
沈晴才不理会他刚恢复正常脸色的脸,又有些微微发红。
“好好好,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莫桓发现,跟沈晴抬杠叫板,那就是自寻死路,而且还会死得很难看。
如果让她讲出来,还指不定会不会添油加醋,把这事儿说得多夸张呢。
赵玄之轻轻放下筷子,眼含笑意地看着莫桓。在他的认知里,阿桓一直都是个天不怕、地不怕,世界唯我独尊的一个人,更不曾见他有认输服软的时候,即使是对自己,也都是自己一直在让着他。
如今这场景,难得一见。
不过心中又是滑过一丝别扭,为什么这个女子如此特殊,不仅让阿桓变了性子,也让自己…感觉跟以前不一样了。
再看向这个特别的女子,却是拿起了筷子,别人都在专注阿桓的糗事时,她却又独自吃上了。
她怎么就这么与众不同呢?她的高人师傅又是何人?
就见莫桓郁闷地瞪了沈晴一眼,然后极不情愿地开口说道:
“就是那个大年饺子,好好的饺子,晴偏要在里面塞个铜板,还说什么是讨吉铜板,谁吃到谁来年发大财、走好运。还偏偏被我咬到,害我那洁白无暇的牙差点儿给硌掉了。现在一想起那个铜板,我的牙就泛酸。”
“这是好事呀,瞧给你委屈的!”
云梅对于府外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很好奇,特别是沈晴想出来的点子,更是有趣得很,现在居然把这个莫小世子都给整得服服贴贴。
“他呀,现在都听不得铜板二字了。”
赵玄之笑着说道,他那万年冷霜的脸,也只有到了莫桓这里,才会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