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菁看着挡风玻璃的方向,看到傅斯年就站在前方的台阶上,目光沉沉的看着她的方向。
贺菁抿唇,视线从傅斯年身上移开,问纪司寒:“纪先生,你真的晕血吗?”
没想到是这样的开场白,纪司寒眼带笑意,有几分让人摸不透:“正常人对生产现场有不适感是正常反应,尤其是我这种重度洁癖的。
但这只代表我不适合做一个医生,不表示我歧视伟大的女性。”
贺菁看纪司寒的目光不一样了,说真的,当她看到贺滢生孩子,别人都在跑都在吐的时候,她心里很生气。
哪个人不是妈生的,凭什么要对孕妇抱有这么大的恶意?
可纪司寒的话一下子就开解了她,接受不了极端场面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并不能代表一个人的三观品德。
纪司寒仍看着贺菁,笑意里带着点失落:“你把我忘了,就只把我忘了。”
贺菁:“?”
纪司寒垂眸,右手摘下左手的钻戒递给贺菁:“你看戒指内环。”
贺菁目光从纪司寒修长的指节上收回,将戒指翻过来看:“里面刻字了……JJ?你跟我的姓氏缩写啊?”
贺菁的语气一点都不走心,随意捏着戒指道:“这种微雕刻字工厂里一天能刻一万个,你不能拿着一个两元店就能买到的戒指,刻上两个字母就套我头上,说我跟你有关系吧?”
莫名其妙的出现一个人,莫名其妙的跟你说你们曾经有段感情,但你却对这个人毫无印象,搁谁身上不得怀疑?
这件事就像你收到了一条诈骗短信,对方说他是秦始皇,需要你打二百块钱帮他复活一样荒谬。
贺菁问:“有没有可能你认错人了?”
纪司寒拿出一张照片:“这是你吗?”
这张照片贺菁也有,这是她十五岁时在佛洛里绿洲拍的照片,纪司寒坐在他的帐篷前入镜了。
“这是十年前的照片,我记得很清楚,我们当时不认识,这张照片是我不小心拍到你了,后来你家里人还要求我删照片。”
一张被带入镜头的照片而已,纪司寒的家族都能让她删照片,贺菁觉得对方实在太霸道了,所以才多看了纪司寒一眼。
她承认那个时候的纪司寒长得很好看,但其实两人连话都没说过,更别提什么钻帐篷,放萤火虫了,那都是贺菁编来骗傅斯年的。
纪司寒凝视着贺菁,他想不通,贺菁记得十年前的他,怎么会记不得四年前的他。
难道是他认错人了?
贺菁将戒指还给他:“如果你告诉我,我到底丢了什么东西在你那,或许我有印象呢?”
纪司寒接过戒指,贺菁收回手时不小心碰到了手包,包从中控台上倒下去,刚好掉在纪司寒那边。
纪司寒都没做什么反应,手一抬就接住了。
他表情诧异的瞥了眼贺菁的包,先将戒指带回左手后,他才问道:“那是你吃的药?”
贺菁从包里拿出她的药:“你说这个?”
纪司寒接过药瓶,越看眸光越沉,最后把瓶盖拧开看了眼,像是确认了什么:“你惹麻烦了。”
纪司寒把药还给贺菁。
贺菁却被他那句话搞得心里发毛:“这药有问题?”
“药没问题,药的来源就不好说了。”纪司寒锐利的目光看着傅斯年的方向:“你没发现最近有人跟踪你吗?”
贺菁知道啊,傅斯年还让人抓了呢,但这跟这瓶药有什么关系?
纪司寒眸光思忖,半晌道:“你现在的处境很不妙,相比于助理,你更需要一名强大的保镖。”
纪司寒笑意氤氲的看着她:“聘用我吧,我来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