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子也没有预料到家中居然还有客人,不由低呼一声,“进藤君?”
进藤光尴尬举起的手摸了摸后脑,“是……不好意思,打扰了……那个”他看明子似乎正准备接待,急忙摆手道,“……那个我等等,塔矢一回来就走……”
“啊……既然这样……”
明子应了这么一句,就没了下文。
没有一如既往地热切劝他去里面坐坐,或者端出什么糕点来逗他,骤变的态度连一向粗线条的进藤光都觉得古怪。
对方既然没有搭话,他也不能干站着等,只好自我安排,“那我去车里等他回来吧。”
说着,再度行了一礼后,转身往车库走去。
微风拂过,空气中飘来一丝馥郁。
细致如明子,又怎么会闻不出,那正是儿子身上淡香水的味道。
作为塔矢亮同龄唯一的好友,塔矢明子对进藤光的出现不可谓不欢喜,有些早熟而淡定万分的儿子也因为他,变得情绪化起来。
面对这样的变化,明子显然热在其中,为此常常会费尽心思去招待这位年少的棋士。
送茶的时候,偶尔路过的时候,甚至人还在厨房,就听见儿子因变声而低哑的声线,激动地一如不讲理的孩童,喋喋不休地争辩。
每次她都会偷偷地笑个不停。
明子知道亮并不是真的生气,有时候倒把对方气得狠了,那孩子拉着包嚷嚷要走,这时候才慢悠悠道,“正好,母亲做了金鱼桃子果冻的,我就全部吃掉好了!”
“什么?!太可恶了你!”
说不定最后一刻才响起的挽留,为的就是能够欣赏少年如同河豚般鼓起,染上樱红的双颊吧。
那样的时光持续了很久。
直到——
明子亲眼所撞破的不堪的画面。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亮。
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光。
要她像塔矢行洋那样若无其事,她做不到。
可要她出声呵斥或者用其他积极而极端的方法去影响两人,她也无能为力。
从小到大,对塔矢亮影响最深的一直都是塔矢行洋,在她的夫君出口之前,她只能选择沉默不言。
进藤光在副驾驶座上坐也不是,躺也不是。
身下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又在刚刚的激情中裂开。
虽然已经简单地处理过,也没有再出血,但终究还是难受得厉害。
比之肉体折磨更甚的,则是明子夫人如同换了一个人的表现。
明明就是想要倾诉什么的表情,最后也只是隐忍着一言不发。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阳光太盛,他干脆将西装转了个面,兜在了自己身上。
那愈发浓郁的香气,像是一道蜿蜒而下劈中心脏的闪电,光浑身一凛。
难道说……
几乎唰地一下,后背挂满了层层热汗
“他们都……知道了吗?”
“我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