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点了点头,便往前走去了,江福此时传信,他也记着对方帮的忙。
江与彬看起来不大正常的模样,拿着个帕子捂在额头上,双目是满是红血丝,正无神的望着远方。
“江与彬?你找我有什么事。”李玉询问着。
江与彬眼里才回了神,帕子仍捂在头上,像一个木头陡然注入了灵魂在里面,愣愣的转头,头颅好像是生锈了一般。
他说,“你知道惢心进了慎刑司吗?”
李玉眼神躲闪,他早就知道此事,皇上下令让进忠送惢心进慎刑司的时候,他就在旁边。
“知道。”
“哈。”江与彬突然喝道,“你知道,那你有做什么吗?你有去跟慎刑司的人知会一声,至少让他们不要对惢心上太狠辣的刑罚吗?”
“皇上心里头怀疑,定然是不会让我去带惢心进慎刑司的……”李玉眼神有些躲闪,他不敢看江与彬愤怒而又决绝的眼神。
“李玉公公,押送惢心的是进忠,进忠不是你的徒弟吗,怎么?跟自己的徒弟知会一声,稍微通融一下保住自己的心上人,也如此勉强?”
江与彬向前迈了一步,他胸前剧烈的起伏,因着愤怒都无法很好控制自己的情绪,若不是涵养仍在,此刻他真要破口大骂。
“但惢心是为了守护娴贵妃的清白才进慎刑司的,若是不受刑罚,只怕不能证明啊。”李玉面上愈发痛苦,他心里有惢心,也知道娴贵妃的无辜。
他深深明白惢心的忠心,所以惢心才会进了慎刑司,这都是为了娴主儿。难道他就不难过吗?他的内心也十分折磨啊!
江与彬大笑一声,随即说道,
“为了娴贵妃的清白?若是娴贵妃安分守己,惢心怎么会长年累月的受旁人的折磨,日常吃不饱穿不暖也就算了。”
“从前是冷宫,有蛇,又中毒,还要天天做粗活伺候娴贵妃浇花,然后又是因为娴贵妃挑衅,惢心被掺杂铁丝的拂尘抽的手臂上差点留了疤痕。”
“她是个女孩子啊,若是留了疤痕,她心中会不会伤心?会不会自卑?”
“而今又是娴贵妃不守妇道,与大师成天的碰面,惹了别人的阴谋算计,惢心又进了慎刑司。”
江与彬状若疯魔,每说一段话就往前逼近一步,他手里的帕子因着激动都拿了下来,露出他敷着药粉的额头。
额头顶上是一个浑圆的紫红色的伤,非常新鲜,还微微往外头渗血,似乎是磕头所致。
“你知道你最忠诚的娴贵妃,她的好姐妹愉妃是怎么说的吗?”江与彬将李玉逼迫到了墙角。
他咬牙切齿的说,“愉妃娘娘说了,‘惢心是去证明姐姐的清白,所以她不能替惢心求情。’任凭我磕破了头也只有这个答案啊!”
“他们都无所谓她的康健,她的死活。你也无所谓吗?”江与彬质问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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