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是在这里的,至少刚刚还在这里的。
而现在居然就不见了。
是不是因为她无理取闹,讨厌她了,不想要她了。
林至安,你在哪儿?
眼泪一直没停,徐臻就一直擦着,可是;
不管怎样都要流,徐臻发狠了。
拉起袖子一整狠擦,刮得脸生生的疼。
最后,她蹲在原地,嘴里咬着他的名字,放纵了自己。
不远处的绿植后面。
林至安沉默的看着蹲在那里哭得像个孩子的徐臻。
右手捏了又松,松了又捏。
左手的栀子叶被他捏得粉碎。
可他还是狠着心。
哭又怎么样?只要叫他的名字就可以了。
为什么下来了不再主动一点了。
为什么?
说到底他和她不过是一样的人。
彼此爱着,又彼此折磨着,都有自己的骄傲,并不容别人践踏。
徐臻是否已经理解了,他不知道。
他能做的,就是做好答应她的事儿。
最后看了眼那个身影,林至安转身离开小区。
周一徐臻去找哥哥。
徐之一见她直接把手里的文件给扔了。
“失恋就要死不活的?”他按了按太阳穴。
眼前的人哪还有以前淡定有神的样子,整个人疲惫的看不到一点生气。
“还没失呢。”徐臻坐在沙发上,脸色暗淡无光,跟她之前神气骄傲的姿态差了十万八千里。
“哼,我看也不远了。”重新将文件捡起批注。
何特助敲门进来。
端了杯东西给徐臻,不是她熟悉的咖啡或是茶,而是一杯热可可。
然后看了看徐之的脸色,又赶紧扔给她一袋小饼干。
徐之抬头,面无表情地看她,何特助一僵,飞一般的逃出办公室。
徐臻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东西,半响后端起喝了一口,极浓的甜充斥着口腔,徐臻不适应,却还是硬着头皮喝了下去。
在吃了块儿抹茶味的饼干,感觉要好上很多。
“怎么把自己整成这样了?”
徐之放下笔,绕过桌子坐在她旁边的沙发上。
“昨天在家里待了一天。”
“啧,你这还没失呢,干嘛啊这是。”
徐之换了个坐姿,不到五秒钟又换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