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黑西装面目全非,裴铮丞笑着捏了捏冉静舞的鼻子:“几岁了还这么孩子气?”
冉静舞眨了眨眼睛,言语中透着悠悠的魅惑:“铮丞,我帮你洗澡……”
“吃蛋糕。”裴铮丞没应允,舀了一勺蛋糕送到冉静舞的嘴边。
她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蛋糕,然后妩媚的抛媚眼,送秋波。
裴铮丞不解风情的问:“怎么,眼皮抽筋了?”
“去你的,讨厌。”冉静舞噘着嘴,娇嗔道:“我只是想勾引一下你,难道我不诱人?”
“当然诱人,和蛋糕一样香甜可口。”虽然在和冉静舞调笑,但裴铮丞始终心神不宁,不好的预感始终在心头萦绕不去。
冉静舞吐气如兰:“你想吃我还是吃蛋糕?”
“身体抱恙。”裴铮丞遗憾的说:“今晚恐怕你和蛋糕都无福消受。”
“算了,今晚暂且放过你。”冉静舞失望的圈着裴铮丞的脖子,食指缓慢滑过他俊逸的脸庞。
“去睡觉吧,不然明天有黑眼圈。”
“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吧。”
今夜,冉静舞赖定裴铮丞,她不会再给他机会离开,抛下她一个人在酒店的总统套房内忍受寂寞。
“我去换件衣服。”
西装上满是蛋糕,一不小心就会蹭得到处都是。
“好。”
冉静舞喜滋滋的跟着裴铮丞进了房间,帮他脱下西装外套,然后再帮他换上一件干净的居家服。
静谧美秒的夜晚若是有杯红酒助兴会更加愉快,只可惜裴铮丞身体不适,这几天连红酒也不能沾,冉静舞只能陪着他,一人一杯温热的纯净水。
两人窝在沙发里,冉静舞缩在裴铮丞的怀中,她闭着眼,幽幽的问:“铮丞,你喜欢早上那个女孩子吗?”
裴铮丞寡淡的回答:“没感觉。”
“你和她……没发生什么吧?”冉静舞小心翼翼的问。
“没有。”裴铮丞望着窗外浓浓的夜色,依稀能见一两颗星星,他紧蹙的眉峰似凝着沉重的心事。
冉静舞笑了:“没有就好,其实我今天不是过来查岗的,只是想陪你过生日。”
“我知道。”裴铮丞自然清楚冉静舞不是那种没有自信的女人,正因为了解彼此的个性,两人的相处一直很愉快。
“嘿嘿,我想我可能是得了婚前恐惧症,有点儿害怕你和别的女人接触。”冉静舞跪坐在沙发上,转身与裴铮丞面对面:“我们快去把证领了吧。”
“有空就去。”裴铮丞没有拒绝。
“好。”冉静舞高高兴兴的在裴铮丞的脸上印下一吻。
夜越来越深,一直到冉静舞睡熟裴铮丞才得以脱身,连衣服都顾不得换,披上大衣就出了门。
到莫静宜的公寓门口,他正准备敲门,贺承允温柔的声音传入耳:“宝贝儿,你要喝果汁还是牛奶?”
宝贝儿……
裴铮丞伸出的手在半空中握成了拳,带着骇人的低气压转身离开。
第二天一早新闻就开始报道凤凰山发生的恶性伤人事件,单身女子莫某身受重伤,生命垂危,公安机关呼吁广大民众提供破案线索。
莫静宜昏迷了一晚上,清晨醒来就看到贺承允熬得红肿的眼。
“我没……缺胳膊少腿吧……”她哑着嗓子,艰难的问。
“没有,好好的,头部和右腿骨折,有脑震荡,头部失血过多,身上还有大大小小三十多处伤口……”贺承允紧紧握住莫静宜伤痕累累的手,一整夜仍未从恐慌中挣脱。
他不敢想莫静宜被暴徒虐待的时候是多么绝望,也不敢想她是如何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爬下山,更不敢想她遍体鳞伤躺在路边有多害怕,他最不敢想如果送医不及时,她已因为失血过多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