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雅菊对薛宁燕千恩万谢,还说要请她到家里吃饭。
“改天我请你,我还有事。先走了!”薛宁燕敷衍了几句,匆匆忙忙的往外走,险些和自己的朋友撞到一起。
她朋友惊呼:“宁燕,你大白天的见鬼了是不是,这么着急干什么?”
“你怎么才来,等你好久了,走,陪我去逛街。我想给我女儿买个生日礼物。”薛宁燕挽着朋友的手,走进了电梯。
谭雅菊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门后,许久没回过神。
“谭姐,没想到啊,冉总的夫人竟然是你多年不见的朋友,以后有冉总夫人罩着你,连老板都要给你三分薄面。”和薛宁燕相熟的技师对谭雅菊走大运艳羡不已。
“冉总夫人?”谭雅菊蓦地回过神,问道:“她老公在做什么?”
“你竟然不知道,冉总可是我们丰城有名的实业家啊,涉足房地产,餐饮,娱乐很多个行业,出了名的有钱,只要你同学肯帮你,你以后的日子只怕要富得流油了,谭姐,到时候你发达了,可要多多关照我们啊!”
闻言,谭雅菊又惊又喜,喃喃道:“没想到啊,冉大哥二十多年前还只是财政局里的一个办事员,现在这么发达了。”
“你想不到的事还多着呢,你朋友的女儿以前还和裴上将的孙子订过婚呢!”
“裴上将,哪个裴上将?”
“咱们丰城还能有几个裴上将,不就是以前经常出现在新闻联播里的那位,可是咱们丰城人民的骄傲啊!”
谭雅菊激动得跳了起来,奔进休息室给自己的老公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她就迫不及待的喊了起来:“志勇,咱们家要发财了,要发财了!”
……
还有几天就是冉静舞二十四岁的生日了,薛宁燕想给她挑一批金饰,可是挑来挑去都不满意,整整一下午的时间,什么也没挑到。
薛宁燕的朋友杜小慧说:“我觉得这些这些都不错啊,你看这猪牌多喜庆,可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你家静舞戴上一定多子多福。”
听到“多子多福”这四个字,薛宁燕就觉得格外刺耳。
她把手里的凤镯一丢,站了起来:“不挑了,回去陪我家伯承吃饭。”
“你先走,我再挑一会儿,我媳妇儿下个月就要生孩子了,我得送她点儿礼物,不然说我这婆婆抠门儿。”杜小慧拿起面前的猪牌,越看越喜欢,就买了一下来。
她儿媳妇戴上,也会多子多福,给他们家多添丁。
薛宁燕气急败坏的走出金行,就在路边给司机打电话,突然一个骑摩托车的人从她的面前飞驰而过,顺手就把她的爱马仕铂金包给拽走了。
在惯性的作用下,薛宁燕被带着摔倒在路边,手掌都蹭破了。
她气得咬牙切齿喘粗气,怎么就这么倒霉,流年不利啊!
司机不一会儿就来了,她让司机给公安局局长打了电话,抓到抢她包的飞车党必须严惩,不然难消心头之恨。
回到家,薛宁燕闷闷不乐的走进客厅,一屁股坐沙发上。
她还没说话,就听到正看新闻的冉伯承说:“我今晚要去出差。”
“出差出差又是出差?”薛宁燕愤怒的情绪一触即发,她抓狂的吼道:“你到底是去出差还是去滨城,你就那么放心不下你的宝贝女儿?想去负荆请罪了?”
冉伯承将电视的声音调低,冷冷的说:“静舞是我的女儿,静宜也是我的女儿,就算我去看看她,又有什么错?我连看都不能看了?”
“我没说你不能看,但是你去看她,她会领情吗?”薛宁燕气急败坏的说:“说不定一盆狗血泼你头上,别自讨没趣儿了!”
“始终是我对不起她妈妈,要打要杀都随她了。”
冉伯承大义凌然。
他笃定莫静宜和她妈妈一样善良,只要他诚心道歉,应该可以得到莫静宜的原谅。
薛宁燕态度坚决:“我们有什么错,你和莫娴雅根本没有感情,她还想霸占着你不肯离婚,莫娴雅如果真的爱你,就该放手,让你去追寻你自己的幸福,是她太自私了,从不为别人考虑,她根本不知道你和她在一起有多痛苦。”
“行了行了,人都已经死了,入土为安,你就不要再说她的不是了。”
冉伯承不赞同的皱眉。
这么多年来他都活在愧疚中。
现在莫娴雅死了,他的愧疚不但没有减轻,反而更加的浓烈。
总觉得是自己害死了莫娴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