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柳禾愣着不吭声,那太监顾忌着此地不能多待,自顾自说了下去。
“殿下还说,若是小柳公公治脸的药用完了尽管去取,但是万不可用太子的。”
柳禾:……
这两件事,没一件是她猜中的。
明明是自己笔下刻画出来的人物,可不知怎么的,长胥砚的性情走向好像越来越脱离她的预计了。
“小柳公公?”
一声轻唤,将她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柳禾忙冲他笑笑,低声道:“我知道了,劳烦公公跑这一趟,还请替我谢过二殿下。”
……
长胥砚房内。
“就只这一句谢?”男人墨眉紧蹙,显然是相当不满,“真的没别的了?”
传话的太监如实摇头。
“没了,小柳公公就只说了这些。”
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东西。
长胥砚冷哼一声,将手中拿着的密报发泄似的扔远了。
来人刚一进门,就瞧见什么东西被长胥砚直直地扔了过来,恰好落在自己脚边。
“哟,谁惹咱们二殿下生气了?”
长胥砚淡淡瞥了他一眼,没吭声。
夏英。
母妃夏昭仪胞弟的长子,是他的表兄,如今正在刑部当差。
“夏大人,您来了。”
几个太监忙跪下行礼。
“嗯,”夏英随口应了,俯身从地上捡起密报,“这么要紧的东西你竟说扔就扔,心可真大。”
看样子是气得不轻。
“方才我听你们说什么谢,谢什么?”
迎着表兄好奇的目光,长胥砚随口应付过去。
“没什么,说正事吧。”
……
不得不说,长胥砚给她的药效好得出奇。
只三五日的功夫,脸上的伤就已经彻底看不出来了。
见自己的美貌又回来了,柳禾的心情格外好,干起活来也越发卖力了。
又是一日。
柳禾正在擦拭橱柜时,皇后忽然进来了。
“小柳,听太子说你按摩技术颇高,可有此事?”
手上的动作一顿,柳禾上前笑着回话。
“奴才惶恐,这民间学来的雕虫小技,哪能入得了太子殿下的眼。”
皇后却对她的推脱不甚在意,抬手捏了捏脖颈。
“许是上了年纪的缘故,我近来时常肩颈酸痛,太医院开了多少热敷冷敷的方子都不见效果……小柳,不若你来给我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