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戚野围着那桌案来回打量了一圈。
“我瞧着这东西做工甚好,回头同你们皇帝说一声,就说这东西我要了。”
语罢男人搭住桌案,毫不费力地单手提起来就走。
走了两步,他忽然顿住了。
“我当是多沉的东西能把你累成这样,原来也不过如此,”阿戚野歪头看了她一眼,笑得痞气十足,“这把小身子骨不多锻炼锻炼,到时候打架都只有挨揍的份。”
这小子,太侮辱人了。
柳禾累得浑身没二两力气,也懒得跟他废话。
“少,少主,”侍卫忙拦住他,满脸为难,“您要什么东西都好说,可这桌案……是皇后送给太子殿下的生辰贺礼。”
“是吗?”阿戚野挑了挑眉,故作不知,“太子的生辰礼?”
“是是是……”
侍卫一个劲儿地冲他点头哈腰,没了半点方才调戏柳禾时的倨傲模样。
谁料男人却没有半点要将桌子放下的架势,反倒是脚步一转,拎着就朝东宫的方向走去。
“那本少主亲自去见你们太子,给他当面恭贺生辰。”
侍卫看傻了眼。
就连柳禾亦是微微愣怔。
是她想多了吗?
为什么忽然觉得阿戚野这个行为好像……是在帮她。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跟上。”
在侍卫的催促下,柳禾猛地回过神追了过去。
……
东宫。
面对阿戚野的不请自来,长胥祈也有些意外。
“少主亲临,怎也不提前告知我一声,这会儿并无准备,怕是要让少主取笑了。”
迎着长胥祈和风细雨般的如画眉目,阿戚野侧目瞥了他一眼,却没说话。
这些中原人说话总是文绉绉的,说好听点是假正经,说难听了就是虚伪。
这位太子殿下明知这小太监身子骨孱弱,还能想出这种法子来欺负他……
实在可耻。
在他们草原上有一条心照不宣的规矩,便是绝不欺凌弱者。
“请殿下安。”
阿戚野单手抵在身前,冲着长胥祈行了个草原礼节。
长胥祈浅笑着回了一礼,眼神却饱含探究,似有若无地缠绕在后头的柳禾身上。
“今日来此倒也不为什么,有两件事要与太子殿下说。”
“少主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