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骑射场。
已听说了前因后果,长胥承璜定定地看着外甥。
“围猎尚未结束,此时撤离不单单坏了祖宗的规矩,更会让百姓看我皇室笑话。”
皇帝顿了顿,面色深沉看不出情绪。
“虞沉,你想好了?”
此处距离不远,柳禾能依稀听清他们的对话。
当长胥承璜问出这句话后,她不由地屏气凝神,只觉压迫感由四面八方袭来。
“想好了。”
少年回应的语气格外坚定。
“若全军自此撤离后并未发生任何异样,虞沉甘愿受陛下责罚,绝不推诿。”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小将军自小受宠,对圣上的称呼从来都是至亲至近的舅舅,而非此时的一声陛下。
可见事态之严峻。
“陛下……”
下一刻,皇后自帐后缓缓而出。
“臣妾虽是个妇人,却也总觉得近来天色温差皆有异相,不如就依阿沉所言,也算防患于未然。”
众目睽睽之下。
前一刻还面色不善的皇帝瞬间收了凛冽气,冲着皇后温声软语。
“佑枝所言甚是……”
就这样——
长胥承璜率先安排了自家皇后撤离,至于余下的事……
则全权交给了太子和虞沉。
一时间。
围猎队伍迅速开始撤离,秩序井然。
……
不远处。
“太子虽性子温和,行事却是毫不拖沓……”
长胥承璜随手放下车帘,略略颔首。
“还算不错。”
皇后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