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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苓艳若花蛇的身影近在咫尺。
柳禾敏锐地嗅到了一丝阴谋气息,毫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厉声质问着。
“这是去哪儿?”
符苓略一挑眉。
虽说这小姑娘自从知道他是个男人之后态度就没好过,可加之从他这里套出了身份后……
实在越发放肆了。
看来一会儿,还是得吓唬吓唬她才好。
“自然是……”美人耐心回应,面上笑意不减,“与陛下出宫游玩啊。”
柳禾缓缓拧眉。
这家伙跟皇帝出游的时间分明定在了明日,为何大半夜忽然出发,连带着将她也掳了出来。
此事一定有诈。
柳禾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不耐道:“既是游玩,芷妃自当游你自己的,带我做什么?”
她可一点都不想看见这张女装大佬的脸。
……还有那里。
将小太监满脸的愤懑收入眼底,符苓美目轻斜,却也没打算隐瞒她什么。
“有人要见你。”
说完这话,符苓原以为她须得猜上片刻才有头绪,谁料柳禾却毫不犹豫说出了个名字。
“南宫佞?”
听她脱口而出,符苓不禁有些意外。
捕捉到了美人双眸微睁间的错愕,柳禾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正要开口继续询问,却听见头顶上方传来了一声成年男人的低笑。
慵懒随意,每个音节都汹涌着强悍和威慑之气。
“……放肆。”
语气虽低沉,却没有多少凛冽的杀意。
下一刻。
马车内已多了一个人。
来人一袭玄色宽袍,拇指上仍旧戴着那枚价值连城的翡翠扳指,贵气又高傲。
玄铁面具阴森骇人,透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敢直呼我的名姓……”
男人径直坐在了她身侧,微微侧目间冷意乍现,却并未让柳禾觉得危险。
“你,真的很大胆。”
拿不准他何般态度,柳禾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忖度着这两个人究竟意欲何为。
南宫佞反倒显得神情松弛,径自靠在了车壁上。
“又见面了,小蠢货。”
“你……”
柳禾一哽,终究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动不动就说人蠢,真的很没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