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黑鸦却忽然跳到了她的手臂上,继而顺势站上了肩膀。
“……怎么了?”
见它探着脑袋朝下看,柳禾不禁有些纳闷。
倒是长胥砚瞬间反应过来。
这畜生站在她肩上往下看,岂非刚好能将身前风光一览无遗。
……岂有此理!
好个胆大包天的畜生,怕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居然连他的人都敢看。
男人咬紧牙根,伸出长臂欲抓。
一人一鸟,一抓一逃。
场面一度陷入混乱。
黑鸦扑腾纷飞间,突兀插在屁股上的毛悠悠落下,恰好掉在柳禾手边。
似是知晓男人此时恨不得将自己煮了下酒,黑鸦迅速跳到了她身侧,似是在寻求庇护。
柳禾哭笑不得,忙无奈拦下。
“一只鸟而已,跟它计较什么?”
快些看看姜扶舟的来信才是正经。
一边说着,柳禾一边伸手取下了黑鸦腿上的信笺。
知她挂念姜扶舟的安危,长胥砚也不好发泄,只目光阴森地瞪了黑鸦一眼。
拆信时,柳禾难免有些紧张。
她既盼望姜扶舟来信,又怕看到的是不好的消息。
字迹入眼,是笔锋细腻的小楷。
她深吸一口气读了下去。
长胥砚自觉地抿唇不语,静静看着。
谁料随着她越往下看,面色就变得越难看,直至彻底沉了下来。
他实在忍不住,轻声试探着。
“……怎么了?”
看这模样,莫非是姜扶舟出事了?
“你们……”柳禾短暂犹豫,定定地看着他的眼,“可是许久没有四殿下的消息了?”
意识到是正事,男人眸光一凛。
“是,与西域边陲全然失联已有整月,我与太子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也不见踪迹。”
莫非……
这封信与西域有关?
迎着男人瞬间紧张的视线,柳禾默默将手中的信递给了他。
小七带来的,不是姜扶舟的信。
而是——
四皇子长胥川的军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