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禾猛地睁大了双眼,彻底被错愕席卷。
长胥疑在口出什么狂言!
她什么时候跟他……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小子肯定没安好心。
柳禾警觉地冲阿戚野摇摇头,试图让他明白方才那番话都是此人危言耸听。
奈何面前的男人早已被妒火冲昏了头,只顾着咬牙狠狠瞪着下方的长胥疑。
目光凶狠,像头野狼盯死了猎物。
长胥疑舔了舔唇,心底戏谑之意越发浓重,继续添油加醋相激。
“若真能抛却一切,与我的柳儿做一对风流快活的野鸳鸯,那该有多好啊……”
听闻这话,阿戚野眸光一凛。
野鸳鸯吗……
他想看看到底能有多野。
下方的言语不堪入耳,身后的坚硬感却骤然强烈。
被异样的灼热吓了一激灵,柳禾暗道一声不好,只觉整颗心瞬间悬到了嗓子眼。
阿戚野心思单纯,性子一点就着,若要耍心眼子哪里是长胥疑的对手。
不能让他被牵着鼻子走。
正在柳禾思索办法时,忽听下方的长胥疑话锋一转,似笑非笑地开了口。
“春宫可从画师那里取来了?”
南双恭敬回话。
“是。”
长胥疑抬手抚了抚袖口,似是在漫不经心地整理褶皱。
“不必运回楼里了,拿过来先让我瞧瞧。”
饶是早已习惯了主子不按常理出牌的风格,南双闻言却还是忍不住一怔。
主子今日……
实在有些反常。
到底还是不敢置喙,南双低垂眉眼毕恭毕敬地应了下来。
“……是。”
火苗噼啪,灯光暖融。
映衬得男人的红唇越发妖冶。
长胥疑的舌尖缓缓舔舐过唇角,牵起一个冰冷又蛊惑的笑。
美人美景……
不若趁此时在这里看个真切。
也让有些人沾沾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