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笑一声,伸手轻轻把玩着她的耳垂,神情语气都显得心情不错。
“说到底,小柳还是心向着她阿砚哥哥的……”
这家伙……
才说了没几句就又不正经。
柳禾拍开他的爪子自顾自往里走,轻车熟路的模样俨然已是此处的常客。
见阿戚野果然在案前专心研究地图,她稍稍安心。
又闻侍卫已备好了浴汤,柳禾身上乏得很,索性转头进了里间沐浴梳洗。
出来时。
两个男人正在酒桌上推杯换盏,都已带了些微醺醉意。
见自己此时已困倦难耐,这二人却仍精力充沛,柳禾心下难免暗暗佩服。
“喝酒误事,少喝点,天亮都还有正事。”
她正经提醒着。
“知道,”阿戚野偏头冲她笑,信誓旦旦保证道,“绝不耽误正事。”
长胥砚也冲她颔首。
柳禾这才往唯一的榻上随意一歪,伸了个懒腰舒展筋骨。
他们精力旺盛不用休息,她可不行。
今夜须得养足精神,明日才能更好应付正经事。
伴随着酒桌前二人的随意谈话,柳禾舒适地翻了个身,不消片刻就已沉沉睡去。
阿戚野取了已解下的大氅,起身轻轻盖在了她身上。
再坐回去时,两个男人面上皆早已没了方才的醺意,眸光竟是一个赛一个的清明。
“我说的事,你可考虑好了?”
长胥砚压低声音,仅彼此能听到。
“此事……”阿戚野捏紧酒杯,指骨微微泛白,“还有多少人知晓?”
长胥砚没有隐瞒,回答得格外干脆。
“太子和姜扶舟。”
阿戚野闻言若有所思,到底还是忍不住将疑惑问了出来。
“……为何选我?”
“番邦有巫玄骑,我信你能护得住她。”
一来一往——
无形中早已交出底牌。
半晌后,阿戚野的眸光缓缓坚定,在对面男人的注视下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在下,定不负所托。”
视线一转。
榻上的少女发丝散落,呼吸绵长,睡得相当安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