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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苓神情慵懒,分明的骨节敲了敲桌面。
“输在心软,也是输。”
没了反驳之言,长胥疑默默别过脸去。
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符苓意味深长地眯了眯眼。
看来不单是姜扶舟拿命护那小丫头,她于长胥疑之重要,也许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他这位看似心狠决绝的小徒儿啊……
在不得不做抉择的生死关头,只怕是永远无法对自己的心上人下手。
堂主所言不错,若不加以约束,怕是连他这个师父都没办法控制这小徒儿的野性。
“最后说一次,”符苓定定看着他,语气坚决,“傀儡……不能杀。”
他们费尽千辛万苦才做成了与长胥承璜一模一样的脸。
在寻到全部南宫族人的下落之前,这张脸就还有他的用处,绝不能毁。
“你那日擅自行动,打断了堂主的计划……”
符苓伸手从怀里掏出来了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放在了桌上。
“堂主盛怒,要我罚你。”
柳禾在柜内小心翼翼往外看。
似乎……
是个浅色的瓷瓶。
长胥疑瞥了一眼,神情间看不出半点波澜。
“差点忘了……来之前我倒是去宫里走了一圈,”符苓勾唇轻笑,意味深长,“小姑娘不在那儿……”
不出所料,小徒儿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异样。
“可惜了,这是我新制的蚀情散,尚且无人试药,不知毒性如何……”
符苓的态度模棱两可,长胥疑却已隐约猜到了些,捏紧的骨节彻底泛白。
“你说……”美目轻斜,妖冶妩媚,“若是让那丫头替我试药,看那群男人心急如焚的样子,是不是件有趣至极之事?”
柜内的柳禾闻言眸光一紧。
符苓这狗东西……
不会真的打算给他下这劳什子破散吧?
僵持了半晌,到底还是不敢拿她的安危去赌,长胥疑缓缓垂下眼帘,语气软了些。
“她于师傅而言尚有重用,试毒之事甚大,不可冒此风险。”
早就猜到他会这样说,符苓挑眉低笑。
“那我这药……”
长胥疑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