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你继续说。”
虽觉得有些奇怪,柳禾却也并未多心,继续将方才的话重述了一遍。
说话间——
她没能留意到男人眼底一闪即逝的失落。
“暂时是这样打算的,具体如何让她交代……我再仔细想想,不会很久。”
长胥川认真颔首。
“不急,有亲卫看守,她跑不了。”
似又想到什么,他轻声补充。
“她嘴巴硬的很,什么都不肯说,军中刑罚既都无法令她开口,你也不必太过劳神。”
迎着男人的关怀,柳禾点头应了。
深夜的大漠有些寒凉。
见少女裹紧衣衫打了个寒颤,长胥川几乎是下意识要将外衫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动作却忽而僵住了。
她是五弟的。
他不能……
“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柳禾搓了搓手臂,冲他笑笑。
“多谢。”
……
次日,清晨。
柳禾正伏在案前凝神细思,却被人自身后一把抱住了。
少年身上已没了酒气,浸着常年佩戴的香囊薄荷味,一大早倒是格外清神醒脾。
“想什么呢这么认真……”往她身边凑了凑,他撒着娇,“是不是在想我?是不是?”
柳禾轻笑,回头关切。
“头疼不疼?”
昨夜喝了那么多,醒了怕是要头痛了。
“疼,疼死了……”
少年毫不在意地示着弱,只为换来她更多的爱怜。
“坐下,我给你按按。”
一听这话,长胥墨自是毫不犹豫,一屁股在凳子上坐了。
温软的指腹按压着闷痛的穴位,舒服得很。
“喝酒伤身,你现在还年轻,老了之后可是要受罪的……”
柳禾谆谆教诲,却听他嗤笑一声。
“这么老气横秋……不知道的还当你比我大多少。”
柳禾不置可否。
按人生阅历来讲,她的确要比这小子成熟许多。
按得差不多了,柳禾转念想起正事。
“此处能给虞沉传信吗?”
回应她的却是一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