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不甘心被他这般冤枉,虞沉忙开口解释。
“我可没碰杯子,你少瞎说。”
长胥川瞥了眼自虞沉进来后便不得安生的营帐,花瓶和茶盏皆碎了几个。
他略略抿唇,声音不大却格外清晰。
“赔钱。”
将二人微怔的模样尽收眼底,柳禾忍不住偷笑。
让他们闹,活该。
说笑了一阵子,也到了该说正事的时候。
“虞沉,东西可带来了?”
时隔多日又一次被她唤出名字,虞沉只觉丝丝甜意自心口化开,舒服得不像话。
他冲她挑眉,尽显风姿俊逸。
“刚刚射进来了一支,外面还有四支,若是不够我便叫人再送些来。”
柳禾忙点头。
“五支箭足够了。”
听他们二人打哑谜,长胥墨却好似瞬间明白了。
原来小柳说要托虞沉捎来的东西,竟是番邦的箭。
转念又想到什么,柳禾忍不住拧眉。
“你怎么自己来了?不怕边境有异动?”
虞沉撑着下巴,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收到信时我瞧着字迹与阿川以往所书不同,恐西域边境出事,再加上番邦那边这几日都在休整,就亲自来走一趟了……”
原来如此。
看来他在这边也待不了多久。
虞沉顿了顿,身子忽而前倾凑近了些,漆黑如墨的双瞳晶亮如星辰。
“阿禾,我们可真有缘。”
想不到那封让他起疑的信竟是阿禾所书。
待他回去之后,定会好好珍藏。
“多谢你,”柳禾冲他笑笑,轻声叮嘱,“回去路上也多小心。”
分明是再正常不过的对话,落在长胥墨耳中却无比刺耳,忍不住轻哼一声。
“跟他见面就这么亲热,跟我见的时候只知道躲……不公平……”
听着少年的小声嘟囔,柳禾哭笑不得。
“那箭……”长胥川迟疑片刻,忍不住开口询问,“是用来审问栾烟的?”
柳禾轻轻颔首。
虽说仅靠几支番邦人的箭不一定套得出什么,试试终归没错。
更何况,她总觉得栾烟没那么沉得住气。
虽对沙邦这边的情形半知半解,虞沉对从她口中说出的话却一点都不怀疑。
“既是阿禾吩咐之事,那就一定不会错,阿川,信她就是了。”
见这两人一唱一和无比和谐,长胥墨独自抱着手臂生闷气。
被他幼稚至极的模样逗得忍俊不禁,柳禾悄悄抬手推了推身侧少年。
某人不理,继续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