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给不给?”
“瞎了,听不见。”
一来一回,毫不迟疑。
符苓眯了眯眼,饶有兴致。
话锋一转,他忽而示弱了几分。
“若我说没了你我会死呢?”
柳禾缓缓拧眉,只觉身上一阵阵往下掉鸡皮疙瘩。
这世上从没有谁离不了谁。
她又不是小孩子,能被他随口一句话骗得团团转。
近在咫尺的小脸上满是倔强,符苓若有所思,到底还是笑了笑放开了她。
“我这张皮囊你不稀罕,世上可多得是人想要,真的不考虑考虑?”
“不考虑,”柳禾整了整衣裳,随意瞥了一眼,“太吓人,无福消受。”
依稀记得那画面带给她的震撼。
符苓一愣,猛地反应过来。
她说的好像是……
似是也回想起了那时她的样子,符苓笑得身子轻颤,只觉有趣得很。
待到笑够了,他微微曲腿看她,有意勾引。
符苓的美风情万种,随意一个动作都显得惑人至极,却并不令人反感。
“小孩子懂什么?”他舔了舔唇角,媚眼如丝,“我又不会弄疼了你。”
柳禾翻了个白眼,随手扔了包干粮砸在他身上。
看着掀帘出去的纤细背影,男人笑得纵容。
直到那身影消失在视线中,符苓才缓缓收了笑意,垂眸看着腕间若隐若现的血红。
引毒时内力冲撞,他体内毒物的平衡已被打破。
多年前的那种蛊毒……
想来是压不住了。
小姑娘从未见过那般场景,发作时怕是会吓到她。
不能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
……
念着符苓吐了那么多血,这两日一直面色苍白,柳禾专程去熬了些补血的汤药。
端着药碗回来时,却恰好见他起身朝外走。
“你去哪儿?”
没想到她会忽然回来,符苓脚步顿了顿。
他眼下内力尚未恢复,不能无声无息离去,竟让她撞了个正着,实在麻烦。
只见符苓抱起手臂冲她挑眉,慵懒随意。
“你既不肯同我走,我难道还要一直留在这儿?”
见他面色依旧有些虚弱,柳禾哪能放心他独自离去,拧了拧眉放下药碗去拉他。
“也不差这两日,等身体养好些再……”
话音未落,却被掐住了下巴。
符苓似笑非笑地眯眼看她,唇角泛着不正常的艳红。
“强留一个要走的男人,你可知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