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路上危机四伏,这衣裳关键时刻兴许能替她挡下箭羽,保全性命。
马车上。
不知何故,柳禾总觉得有股凌厉肃杀气透过马车,直直扎进身体里。
“手好冷。”
男人将她的手轻轻握住,用体温焐热。
柳禾悬着的心怎么也放不下来,正欲张口询问时,却听得车外传来一阵甲胄声。
长胥祈握着她的手瞬间紧绷。
“别出去。”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自己却毫不犹豫回身下车。
都到了这个地步,柳禾哪能看不出异样,警觉地掀开车帘向外看去。
入目可见之路被层层围堵,来去皆已不通。
在人群之外,众仰之巅——
柳禾看到了那抹熟悉的明黄色身影。
周身尽是独属于帝王的凌厉威仪,与从前那个徒有其表的傀儡迥然不同。
是长胥承璜……
看到他的瞬间,柳禾就已了然。
只怕是知晓了她的身份心生忌惮,要像从前天下联手杀死南黛那样,今日也除掉她。
可另一侧的场景却让她意外。
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暗卫齐刷刷站了一圈,隔着面罩依稀可见誓死护主之决绝。
男人白衣胜雪,墨发如缎,手中持着一把提前备好的缠腰软剑,越发衬得姿容出尘。
长胥祈就这样静静护在车前,分明沉默不语,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不远处的长胥承璜缓缓眯眼。
“太子这是……早已想好要同朕动手了?”
得到的回答不卑不亢,却分外坚决。
“儿臣并非要与父皇动手,只想护一人出宫去,愿父皇今日能成全。”
皇帝不为所动,随意摆了摆手。
电光火石。
两边竟已动起了手。
看着人手不敌另一边,却仍不肯退让半分的长胥祈,柳禾只觉喉咙被什么堵住。
威仪的嗓音幽幽传来。
“你就忍心看他为了救你去死?”
是长胥承璜。
柳禾透过车帘缝隙瞥了他一眼,神情依旧不冷不淡。
绿泡泡的道德绑架。
混乱嘈杂声不绝于耳,她整了整衣裳,不顾长胥祈的阻拦径自掀帘下车。
“……回去!”
见她露面,长胥祈心口猛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