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满脑子都是下车时听到的话,南宫佞忍不住询问。
“我很老?”
他很老吗。
可他分明比姜扶舟还小些,她若能接受得了姜扶舟,他又为何不可。
没想到堂主上来会问这样的问题,属下显得有些意外,绞尽脑汁思索着恰当之言。
“堂主英明神武,少年有为,雄才伟略,八面威风……呃……”
憋不出词来了。
听他说这些恭维话也无意义,南宫佞慵懒摆手。
“说正事。”
待到属下汇报完正事,南宫佞回到车上,一打眼便瞧见小姑娘正背对他朝里躺着装睡。
片刻的功夫哪能睡得如此熟。
明知她在装睡,南宫佞也懒得戳破,随手将大氅取过来盖在了她身上。
柳禾眼皮一动。
身体被厚实的大氅包裹,鼻息间萦绕着浅淡不刺鼻的烟火味,比现代香烟多了股子馥郁浓醇之气。
霎时间,她心中警铃大作。
柳禾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似乎对这大氅上散发的味道有些上瘾。
就像是种本能。
她忍不住将脸埋进衣裳里,声音闷闷询问着。
“这是什么香……”
男人随意摘了面具,慵懒抬眼,拿她不久前刚刚搪塞他的话堵了回去。
“要交学费。”
“……”
学人精。
她不问就是了。
柳禾轻哼一声,将盖在身上的大氅裹紧了些,重新合上眼。
谁料男人却在下一刻开口了。
“是麝香烟。”
嗓音似乎夹杂了些烟熏质感,显得沉稳厚重。
“麝香烟?”柳禾有些意外,忍不住从衣裳里抬头看向他,“你抽那个?”
这里人的烟草花样更多些,内里添了许多药材,提神醒脾效果更好些,却不至于对人体伤害性过大。
不过到底是有钱人的玩意,长胥砚他们也不碰,柳禾尚不曾亲眼见过。
“嗯。”
男人淡淡应了。
难免好奇,她忍不住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