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有些急促,迫不及待渴求她哪怕一丁点爱怜。
“听起来……”柳禾有意拉长语调,观察着他的神情变化,“还不错。”
最后一个字落下,清楚地捕捉到了男人眼中的骤懈。
下一刻——
长胥疑眼睁睁看着那只自己不敢贸然触碰的小手伸出,从他腰侧摘下几乎不离身的匕首。
摘人贴身利器是大忌,尤其是他的。
可若是她所为,那便什么都好。
长胥疑一动不动,任她将他自保的屏障取下,捏在指间漫不经心地把玩。
他想——
她的手好美。
忽见她缓缓眯眼,压低的语气中透着些强势和胁迫。
“敢不敢让我试试?”
长胥疑不带半点迟疑,抬手扯开衣带,将雪白脆弱的胸膛命脉呈在她面前。
整个过程始终,他都不曾挪开看着她的目光。
长胥疑一声不吭,拉着她握刀的手抵住了自己心口,刀尖一点点刺入。
猩红的血色映入眼帘,柳禾心口有些闷堵。
就在他打算继续往深处捅去时,她却瞬间收手,尖端染血的匕首落地发出一声低泣。
冰冷的触感自心口抽离,长胥疑垂下眼帘,显得有些失落。
“……为什么停下?”
不是要看看他的真心吗,他愿意掏出来给她看。
又一次被男人眼底几近疯狂的偏执唬住,柳禾不动声色别开视线。
“玩够了,没什么意思。”
她毫不怀疑,若是方才自己并未收手,那刀刃定会毫无遗留地尽数插入他的心口。
长胥疑……
他是真的很疯。
“那柳儿以为何事有趣?”男人卑微仰首,面上满是乞求,“告诉我,我去学……”
一步步将他引到这里,柳禾自不会轻易放过。
她懒懒抬手整了整鬓角碎发。
“倒是确有一事,我觉得还算有趣。”
男人眸中希冀骤生,等她开口。
“我们从前是不是见过?”
一句话宛如闷雷,在长胥疑脑海之中轰然炸裂,伴随着山崩地裂的碎片蔓延至每一寸角落。
他唇瓣嗫嚅,半晌才挤出几个字。
“你……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