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
既已决定与他共事,自然也该做好准备,若非极要紧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
柳禾打定主意,随手抽出本朝臣册子来看。
“符苓这几日可好?”
长胥疑将下巴搁在她腿上,一五一十回答得格外乖巧。
“暂时封了师父的内力,他出不得密阁的门,里头的东西倒是被砸得不剩什么了,听说昨日气得饭都没吃……”
柳禾翻阅册子的手顿了顿,有些无奈。
似是察觉到了她的意图,符苓咬死了不许她擅自行动,生怕出了意外致人涉险,怎么也不肯退让。
实在无法,她只好同长胥疑商议用了些手段,将符苓继续关在密阁内。
听闻前两日,有人气得天天在房间里跳脚。
既是心虚作祟,也怕进去之后自己便再出不来了,柳禾至今没敢去看他。
不过——
关心肯定是要关心的。
柳禾昨日情真意切写了封哄劝书信让送饭之人捎进去,只为让他消停消停。
但是很显然,没什么用。
不知是不是埋怨她宁肯敷衍也不愿亲自露面,符苓看了信后闹得更厉害了。
看来待此事结束,需花点大心思才能把人给哄好了。
柳禾叹了口气,继续翻阅手中的册子,长胥疑亦保持着原本的姿势直勾勾盯着她看。
在他眼里,没什么比她更要紧。
阅毕。
柳禾随手在册子上点了两下。
“这几人的官封不妥,需做些调整……”
见她似有话要说,长胥疑识趣起身取了方便轻简的炭笔来,递到她手中。
柳禾在白纸上顺势勾画。
前朝覆灭时长胥疑尚年幼,加之在冷宫那些年生母疯病,无人将旧事相告。
如今唯一看得清局势的姜扶舟也有意隐瞒,只为让新立南境为他所控。
新皇上任,最要紧之事便是封立朝臣。
官封若安置不妥,皇权便会为旁人的爪牙把持,有些事行动起来也会多有束缚。
柳禾一一细说,长胥疑亦听得认真。
待话音即息之际——
忽见他不知何时已凑近,偏头时双唇相距不过几寸之遥,气息缭绕显得无比暧昧。
柳禾正说得认真,不自觉被吓了一跳,立马后仰拉远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