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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长胥疑的目光看下去。
入眼是不久前新换过的雪色里衣,正是南宫佞差人给她送来的那件。
柳禾只觉心口猛地一顿。
青天白日,若非做了什么极私密之事,人大抵是不会闲来无事去换里衣的。
长胥疑惯来心细如发,定已起了疑。
“柳儿告诉我……”
饶是男人已竭力克制言语间的森然,凉意却还是不自觉地溢了出来。
“姜扶舟今日去寝阁之时……”他顿了顿,隐有压迫,“你可在屋里?”
柳禾略略迟疑,到底还是没有撒谎。
“……在。”
见她坦白,长胥疑眸底似有什么喷薄欲出,却缓缓勾唇笑了,引诱她说实话时的语气更柔。
“是姜扶舟?”
他想知道,究竟是何人对她动了手脚,还让人专程更换了贴身的里衣。
若非长胥疑眼底暗红隐隐,只听这柔和劝诱的语气,只怕会让人以为他心情甚佳。
柳禾张口欲言,却已被男人单指抵住唇瓣打断了。
“我知晓了……”
方才她虽什么都不曾答,长胥疑却已从那一瞬间的反应里看出了异样。
不是姜扶舟。
既如此,那便只剩下了一个人。
真是想不到,他今日一门心思放在提防姜扶舟身上,却忘了她身边还有个虎视眈眈的摄政王。
男人的情绪顺着交融血脉滋入心口,不是痛楚,而是妒火。
熊熊烈焰,几乎要将人烧着了。
柳禾抬手欲抚心口,却被长胥疑顺势牵住,继而带着她的手缓缓向下。
“柳儿……”他低声呢喃,如央求般向她讨着好处,“我也想要……”
见他又要钻牛角尖,柳禾正要安抚,却被他俯身咬住了衣带。
已到嘴边的话倏忽咽了回去。
这个姿势……
好眼熟。
用齿咬开她的衣带,是符苓惯用的方式。
长胥疑连这个都如此熟悉,可见她先前在密阁中与符苓的样子,定已全都被看去了。
眼瞧着咬开衣带的齿将要不老实地继续移动,柳禾眼疾手快一把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