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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却又清晰的话音入耳。
柳禾一怔,难以置信地垂眸看着跪坐在床下任自己包扎伤口的长胥疑。
男人面色平静,看起来无比乖巧。
【不行,她会生气……】
【那就把对她有心的那群碍眼之人囚起来,或者用些法子让他们不举】
柳禾:???
见她瞳孔震颤,长胥疑凑上前用脸贴住了她的掌心。
“怎么了?”男人语气柔缓,眼眸宛如纯净无瑕的璞玉,“柳儿为何忽然像是有些怕我?”
柳禾欲言又止。
某人似是丝毫不曾察觉,心声再次幽幽响起。
【让那群人不举,却得将师父留下,这样才能有人帮我安抚下柳儿……】
柳禾倒抽了口凉气。
“长胥疑……”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三个字。
多大仇多大怨,才要把人家弄不举。
柳禾毫不怀疑——
但凡是他生了这个心思,便是路过的公狗多看了她一眼,都得被变成太监狗。
“嗯?”男人侧首轻吻她的掌心,眸中闪烁着乖巧的亮光,“柳儿唤我作甚?我在的。”
澄良至极,人畜无害。
柳禾唇瓣嗫嚅。
若非她不知何故能探得他所思所想,只怕这会儿还当他表里如一是什么好鸟。
等等,心声……
转念回想起南宫佞在那夜过后也有了此异样,柳禾恍然意识到什么。
抬手拉下他刚穿好的衣裳,指尖在腰腹处寻觅。
长胥疑身子略僵,虽不知她意欲何为,却还是下意识往她手边凑了凑。
【不想去见劳什子婴王姬,只想与柳儿继续枕合欢……】
【她若留我,便随口寻个由头打发了婴王姬……】
话到嘴边却骤然调转,显得无比通情达理。
“现在不行,时辰要到了……”
长胥疑轻声提醒,动作却并未制止半点,甚至大有带着她的小手向下的趋势。
“若柳儿想,等我应付过婴王姬再回来……”
柳禾嘴角一抽。
她自诩戏多,却不曾想眼前此人才是实打实的戏精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