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还不够?”柳禾故作镇定瞥他一眼,懒懒道,“做人可不能太贪心。”
既已尝到甜头,哪是说把持就把持得住的。
“我不贪心,再来一回……不,两回……多来几次不行吗?阿禾……”
眼瞧着他又要凑上来,柳禾张口欲扯谎阻拦,却在看到他锁骨一处新伤的瞬间动作一顿。
“阿禾……”
虞沉尚在一门心思索吻,忽然身子翻转过去,竟已被她掐住脖颈抵在了床杆上。
行军多年练就的回击动作早已是本能,却被他生生止住。
他不能对阿禾动手。
将人抵在床杆上的动作不重,却足够突然。
柳禾清楚地捕捉到了他眸底一闪即逝的错愕和不解。
此时两个人身上凑不出一件整衣,这般姿势显得有些古怪,却又格外香艳。
“睡完就杀?”
意识到她的指尖并未发力,虞沉舔了舔唇角,牵起一道痞气十足的笑。
“阿禾,好心狠啊。”
便是真睡完就要杀,至少也该把人喂饱了再杀。
行军打仗之人,最讨厌饿肚子。
吃饱才能上路不是吗。
被钳制住的男人并不反抗,眨巴着澄明的桃花眼看她,似是不相信她会对他下死手。
柳禾心生逗弄之意,随手抽了枕下匕首出来。
看着枕头下明晃晃的匕首,虞沉又是一愣。
怎么着……
跟他睡还要藏刀?
“我只问一句,不许说谎,”他闭上眼,格外坚持,“你若答了,我任你处置。”
见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柳禾一边观察着他锁骨处的新伤,一边随口应了。
“好,你问。”
“你是单跟我睡藏了刀,还是跟别人睡也藏刀?”
柳禾一怔。
确是令人意外的问题。
“……重要吗?”
“重要,”他缓缓睁眼,无比认真地看着她,“若你只在今夜枕下藏刀,便是不信我……”
话至此处虞沉顿了顿,像是在有意提醒。
“我会很难过。”
“这样啊……”柳禾漫不经心,面上甚至并无多余的表情,“只今夜藏了。”
……不解风情的女人!
虞沉只觉一股郁结堵住了出气口,又急又气之下,险些让他背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