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禾偏心,”虞沉轻哼一声,并不遮掩情绪,“为何只叫他不叫我?”
莫非是见此人兴致不佳,专程邀入帐中安抚吧。
可便是如此,也绝不是阿禾的错。
定是这妖艳红狐狸说他坏话了。
正说着,符苓已掀帘进来。
他抬眸瞥过被掀开的车帘处,在看到虞沉的姿势时,不由地皱起眉头。
这小子以极其倾斜的角度掀着帘子,整个人几乎要从马上歪下来。
像是生怕一会儿瞧不见,他就会对她做什么。
“为何叫我不叫你……”符苓幽幽瞥了他一眼,“是南境宫里的事,你敢听?”
见虞沉欲张口,他又抢先警告。
“若听了什么不该听的,消息走漏出去,便说不是你传出去的,你当我信不信?”
“我……”
虞沉哽住,无可辩驳。
他为什么偏偏有个姓长胥的舅舅。
僵持了片刻,虞沉只得认命放下车帘,语气闷闷。
“知道了,不听……”
下一刻只闻马蹄声向前,应是替他们开路去了。
见碍事的家伙走远,符苓面色这才稍稍舒缓,往她身边小心凑了凑。
柳禾见状多少也猜到了些,看着他问。
“这是被小孩子欺负了?”
虞沉在他面前,确实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一样。
符苓轻轻抿唇,俯下身子贴入她怀中,手臂却在腰际缠绕得格外紧。
某一瞬间,柳禾似乎嗅到了患得患失的气息。
正要继续询问时,他却已开口了。
“那他若是欺负了我,你肯为我出气?”
柳禾自是分得清轻重缓急,轻轻颔首。
“我向来帮理。”
两头都是亲,自然只能帮理。
符苓没接话,也不知信没信,侧脸在她腿上轻轻蹭了蹭,贪恋着那丝温暖。
又是片刻。
“他有,我没有……”
听着符苓的低声呢喃,柳禾微微愣怔。
“什么?”
什么他有没有。
符苓似是仍有些迟疑,抬头迎上她温和耐心的眸光,却又忍不住想将不堪启齿的委屈说出来。
“腰上的花,为何他有我却没有?”
垂下眼帘,双拳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