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沉乖乖走到她对面坐了,安安静静拿起碗筷。
“今日去了何处?”
对面传来清浅的询问,似乎还带着笑意。
“偏殿附近的几处,走的不远,”他咽下一口汤,细细数着,“远山亭,常春居……”
说了几处,偏偏绕开了长胥疑的宫殿。
柳禾并未点破,接下来便任他吃着饭,什么也没再问。
快速用过了晚膳后,虞沉去冲凉。
他当然知晓阿禾吃饭时问的那话是何意,满宫都是她的人,他去了何处的消息自定也早已传回来了。
可他就是不想提。
刚到长胥疑宫殿时,他见他夏日里竟披着厚实的大氅,面色显得有些苍白。
起初对话还算正常。
长胥疑同他说了些应付姜扶舟的法子,像是诚心实意在说正事,好助他们尽快得手。
某一刻,他觉得长胥砚这人还算不错。
当然也只是在那一刻而已。
大氅被拂开,露出了男人身体上细细密密的吻痕,长胥疑看着他,好似无声的炫耀。
虞沉身子僵了僵。
不单如此,长胥疑甚至还有意细数了同她有关联之人。
字字句句都是南瑶最重先来后到,有意点他排不到前面,日后见了旁人要恭敬些。
说话时,虞沉的思绪却早已飘远。
他满脑子只有一件事。
阿禾从未这般亲过他,就像长胥疑身上一样。
男人身体的每一寸,角角落落都印着清晰的吻痕,昭示着她的占有和在意。
见虞沉似有失落出门,长胥疑懒懒靠在椅背上,心情似乎很是不错。
屏风后,符苓缓步而出。
瞧着徒弟身上细密的痕迹,他嫌弃蹙眉。
“画了一天,就为了给他看这一眼?”
随手把落地的大氅扔了回去,将人劈头盖脸罩住。
“穿好了。”
洗血伤身,从骨头缝里都能滋出寒意来,不知这蠢东西顶着这身花里胡哨在嘚瑟什么。
长胥疑嗤笑着应了,乖乖将大氅裹好。
“方才他的模样,师父可看见了?”
符苓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