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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门前直挺挺杵着的两道身影,虞沉只觉邪火混着怨念直往上涌。
他咬牙于腰际围了件衣裳,赤着上身走过去。
屋内并未掌灯,窗户又格外狭小,便是借着月光可见也仍是黑漆漆一片。
元宵和梅严并未瞧见方才发生了什么,只觉得随着自家将军接近,那股子莫名其妙的杀气越来越强烈了。
一步,一步……
脚步声止住,正停在他们面前。
随着男人接近,一股丝丝缕缕的香气萦绕三人鼻息,让人嗅过之后心中软软。
那是姑娘家身上才有的味道。
元宵动了动鼻子正要仔细闻,忽听自家将军沉声开口。
“……何事?”
语气郁郁,好似他们若是说不出个要紧事,脑袋都能给他们拧下来。
梅严比元宵年长几岁,津门湖早已察觉到了不对,心中正虚得厉害。
奈何将军质问之言在前,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回话。
“将军……有要事。”
帐内。
柳禾方才初听到门响还有些紧张,转眼见是元宵他们便也不再担心。
这会儿该担心的,另有其人。
她正要忍着笑看好戏,却见虞沉顿了顿,压低声音吩咐。
“出去说。”
虞沉起誓,自己绝不是有意瞒她什么。
左不过是生怕一会儿控制不住火气动起手来,损了他在阿禾心中的形象。
元宵和梅严闷头而出。
借着月光,他们总算瞧见了自家将军的样子。
精壮的上身正赤着,腰上松垮围了件外衣。
并且那处……
元宵尚未回神,早已察觉不对的梅严猛地反应过来,心下怒骂了元宵千百遍。
靠!
元宵个缺心眼的东西!这是活活把他往火坑里踹!
什么用刑,什么痛苦……
分明是人家小两口在快活!
他们忽然闯进去打断,将军好好的兴致尽丧,不把他俩扒下层皮来才怪!
“说不说?”虞沉皱眉,痞气中满是不耐,“你们两个,存心的是不是?”
“不是不是……”
梅严连连摆手,脑门子汗都急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