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谎……”
长胥疑这会儿连说话都没力气,但到底是个成年男人的身体,压得她一时动弹不了。
“你根本没想杀她……”话中夹着委屈的哭腔,像是在埋怨,“你不杀……你为什么不杀……”
那女人都把他弄脏了,她居然只是让七南将人带下去。
她根本不关心他!
“不哭不哭……”柳禾一下下轻抚后背,给哭得抽抽噎噎的男人顺气,“她肯定活不过今夜,我向你保证……”
“我要她现在就死……”
安抚无用,柳禾试图同他讲讲道理。
“先不哭了,”指腹柔柔擦过面颊,带走一颗泪珠,“你不想知道静妃今夜为何如此大胆?”
强迫主上圆房,简直闻所未闻。
便是自认他们长侯府权势再大,也不该置皇家颜面于不顾,像是全然未曾考虑过后果。
“不想……我不想!”
情绪激动,又是一阵喘咳。
好吧……
这招也没用。
长胥疑眼下疯劲儿正上着头,哪里还顾得上听她讲道理。
正无奈时,身前锁骨处忽然传来一阵刺痛,毫无征兆的刺激惹得柳禾抽了口气。
也不知是发泄还是怎的,长胥疑只顾着闷头啃咬。
他才不管什么道理或计划,他只知道自己被那女人亲了身子,不满他挣扎还咬了他。
又气又怨间,力道难免有些重了。
舌尖品尝到了肌肤间渗出的淡淡血腥味,长胥疑转念又有些后悔咬伤了她。
动作轻柔下来,讨好般地舔舐着锁骨。
能从他的力道转变中猜测情绪,既气恼想发泄,又不敢太过火惹了她不悦。
像只炸毛后疯咬的小红狐狸。
传闻中昏君好美色,三言两语就被狐狸变成的美人哄昏了头,似乎也不无道理。
就像这一刻——
柳禾承认自己什么都不想顾忌,只想将静妃一众人尽快处决,好好哄他开心。
理智到底还是占了上风。
咬了一阵发泄情绪后,长胥疑似乎稍稍冷静下来了。
见他有所好转,柳禾抬手,轻轻揉了揉那颗依旧埋在自己颈窝处的脑袋。
男人舒适地哼了两声,乖乖窝着。
“我好脏……”
低声呢喃,满是对自己身躯的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