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男人小心翼翼靠了上来,贴在她光洁的脊背上。
身体相依,好似寻到了水中浮木。
柳禾的心又是一软。
“别难过,”掌心覆在他的手背上,她认真保证,“此事我会为你做主。”
长胥疑轻轻“嗯”了一声。
“长侯静怡胆子如此大,不惜破釜沉舟也要成了此事,定是另有人授意……”
柳禾缓缓开口梳理着形势,指腹划过男人的虎口,摸到了些粗粝的茧。
“今夜长侯府若有动作,那就让整个长侯氏来为她担。”
语气果决,毫不犹豫。
长侯氏同厉鬼那边的人来往密切,本非长胥疑一党,趁机除掉自是正合他心意。
他闻言却始终安安静静,一声不吭。
柳禾回头看去,见男人正低头盯着身上极浅的痕迹出神。
像是被自责和羞耻裹挟,几乎要溺死在里面。
长胥疑正想着,印记处却忽地一痛,静止僵硬良久的瞳孔总算动了。
惊讶过后便是欢欣。
柳儿知他介怀,便用她的痕迹来替他遮掩。
直至身体角角落落都沾染上了熟悉的气息,长胥疑面上才渐渐有了喜色。
“柳儿……”
情绪将好转些,又凑上前来贴她。
胸口却被她单指抵住,不许自己继续上前。
长胥疑愣了愣。
方才不是还说不嫌的吗,为何转过头就不许他靠近了。
没打算让他多做猜测,柳禾坦然开口。
“账还没算完。”
账……
男人不解,乖乖等她开口。
少女抵住胸口的指尖摩挲过身前,一点点向后滑动,略过他漂亮精致的蝴蝶骨。
长胥疑身子僵了僵。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她的动作中并未沾染半点情欲,更像是在检查什么。
不敢乱动,他便安安静静任她摸。
“瘦了,”柳禾收回手,眉心蹙起,“虚弱成这样,走前不是专门叮嘱过你好好顾惜身子的吗?”
不用查都知道,洗血之事定是一日不落,这才把身体折腾成这副模样。
看来,日后得给他好生调理了。
竟她提醒,长胥疑也瞬间回想起了先前彼此的约定。
柳儿出宫前说过,若是她回来瞧见他瘦了,便三日不许他上她的榻。
那怎么行。
长胥疑耍赖将人一把抱住,声音有些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