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无辜,又有谁该死?“你呢!”
“我死不足惜,只要你平安无事,反正我十四年前就死过一次,不在乎多死一次。”
好窝心哦!我没爱错人。“放心,玩不死人的。”
玩不死人?即使全身软得像一滩泥水,独孤轻狂的耳朵可利得很,没漏掉这一句关键。
“小……小奴,同样的手法使两次是可耻的,你……你没新招式了吗?”啐!这次她玩过火了。
等他毒一解,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顿。
季小奴眨着不解的眼皮。“我听不懂你的意思,不过如果有人被同样手法耍两次,好像也挺可耻的。”
“解……解药给我。”他十分确定是她玩的把戏。
“高手也有落难的一日,你被毒傻了,要是我有解药早就自己服用,然后跳起来嘲笑你们无能,何必趴在椅子上。”
独孤轻狂怔了一下,想想她的话倒有点道理,不过怀疑心仍未消退,她太奸、太会作戏,叫人放不了心。
“师父,你错怪小奴了,是我的仇家寻上门,和小奴无关。”恩天随解释着。
“哼!你的仇家也太会挑时间,多拉几个来陪葬,连你心爱的小奴都得和你死相随。”
小奴,是的,他的爱,生平最放不下心的人,他想开口说几句话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正当他在痛责自己时,江上寅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随即推了一个女人进来。
“的确会挑时间,女人的嫉妒真是可怕,发起狠来连神佛都挡不住。”果真最毒妇人心。
“上寅――”
“庄主,我想你该亲自审问一下表小姐,为何全庄中了毒而她没事?”
“娉婷?!”恩天随质疑的眼神望了过去。
头发有些散乱的任娉婷抬头一看,满厅虚软不堪的仆从、奴婢,讶异的茫然神情布满脸上,她伸手捂住惊喘的檀口。
不应该是这样,为什么和爹说的完全不符。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失神地念着,不知为何会变成现在的情况。
“你敢说不知道,这是我在你房里搜出的瓷瓶,里面还有软筋散的余粉。”江上寅将瓷瓶往地上一扔。
不容狡辨的证据摆在眼前,众人烁烁如炬的目光直视着任娉婷,她终于受不住的掩面而泣。
“我……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叫软筋散,爹明明告诉我是鞠情花的花粉,所以我才……才……我真的不知情。”
“鞠情花?!它有什么功效?”恩天随相信她是被人骗了。
任娉婷含着泪,眼蒙蒙的说道:“鞠情花是一种……可以使心有所属的人移情别恋,并爱上睡醒时第一眼瞧见的女子。”
“磋!天底下哪有这种花,少唬人了。”柳膺月斥为无稽。
有人不这么认为。
“确实有鞠情花,它长在西域的高原一带,因十分罕见,取得不易,我和三哥去关外时曾看过一株。”
可惜一个不巧,被猫叼走了,她追了好几里,结果被猫爪扯得稀巴烂,顺风而散,季小奴气得把猫毛全剔光,然后在猫背上刺了个贼字。
“你有三哥?”
“废话,就准你有大哥,我不能有兄弟吗?乞丐也是人生父母养,以后别问这种驴话。”
恩天随无奈的拍拍季小奴。“小奴,别再说自己是乞丐。”他看向任娉婷。
“软筋散是你爹给的?”
“嗯!可是他真说是鞠情花的花粉,我爹一定是拿错了瓶子。”她天真的认为。
“我想你爹没有拿错瓶子,他是故意利用你到追云山庄下毒。”这个可能性很大。
“不可能,我爹没有理由下毒,而且他爱我,绝不会利用我下毒害人,绝不会。”
愚蠢。“你爹绝对有理由,如果他是当年血案的元凶,就不可能留我们活口。”他大略说了一些当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