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抱拳作礼,一脸崇拜的道:“牛逼,佩服!”
陈逢时本来没想那么多,只是看那红衣服的明摆着不服气想报复,于是临时起意,增加了戏码。他就觉得,现在他回不了学校又不适合回家,兜里就那么点钱,总不能真睡大街吧?
有困难得解决,而他现在理所当然该利用自身的优势去解决问题,但让他抢劫犯罪什么的,他的道德感作祟,肯定干不来,想都不愿意想。既然碰上了这事,那就让这伙不干好事的雪中送炭吧!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留下白衣服的贼,因为他怕白衣服的去取钱的话,说不定就真带来钱过来给事情划上句号。但放走的是不服气的红衣服的贼,这种可能性就很低了。
红衣服的偷车贼也果然没让陈逢时失望,他本来就不服气,在这片区,他们是有名的狠人,今晚是碰上急用钱才搞摩托车,实际上他们已经两年不干这种小买卖了。
结果急需一千晚上约妹子开房,不成想摩托车没搞到,挨一顿打不说还倒贴钱?眼看着还得耽误计划好的约会,这能忍?
红衣服的偷车贼喊来了平时熟识的十几个人,拿着刀棍气势汹汹的杀到网吧门口,看见陈逢时真站在外面等着,一群人骂咧着就直接冲了过去!
网吧门外的人急忙躲进里面,关上玻璃门,隔着门继续看热闹,不乏有替陈逢时担心的,也有觉得他不可能对付这么多人,等着看他被围殴的。
陈逢时嘴角微扬,没等白衣服的偷车贼激动的站起来,就先一脚把他踹倒。眼看那群人冲了过来,陈逢时迅速接连避开两把砍刀的同时,两拳打塌了那两个混子的面门,直接把两个人打晕在地上。
后面的人冲过来的时候,陈逢时已经迅速后退,稍微侧走避开了冲最近拿棍子的,同时一拳砸那人脸上。
这时贴近上前的有三个人,一把刀两把棍子都往他身上招呼,陈逢时后退侧翼避开了刀,左拳紧跟着攻击那人面门,利用位移让另外两把棍子只能砸他肩膀和右臂上。
打翻了拿刀的,他顺势后退拽着棍子扯的那两个人失控前扑摔地,于是又绊倒了两个冲的人。
陈逢时保持着节奏,退走、闪避、反击一气呵成,实在躲不开的那些棍子也避免被砸到头部。一会功夫他身上被砸中八九棍子,被砍刀划拉了两下,但是,这种程度的打击他毫不在意。
对方凡是被他击中的,直接就瘫地上爬不起来了。这样的情况下,即使对方人多,可是根本没机会实现围着他打的局面,一会功夫就倒了一地。
开始蹲着的那个白衣服的偷车贼,拿了武器后追过来帮忙,现如今一地躺着的人,就剩他还站着。
他手里拿的还是那把开山刀,看见陈逢时一脚踹躺了他最后一个同伴,视线落到他身上的时候,他直接把开山刀扔了,然后举着双手,蹲了下去,嘴里忙说:“大哥,我没打,我没打,我没打……”
陈逢时指了全地上的人,还有刀刀滚滚,又指指网吧前面一栋楼的墙边,那白衣服的偷车贼立马会意,乖乖的动身去办了。
陈逢时喝着水,感觉特畅快。
这样的战果当然靠的是他如今肌体异常强韧,否则一群放倒一个并不容易实现,而且被砸和砍也不会若无其事,很可能早被废了胳膊的战斗力。就算没废,打完这场养伤十天半个月是少不了的。
正因为很危险,所以陈逢时过去不可能作死的去试,生命没有第二次,残废了也没办法复原,多少搏击的牛人终成残废?
现在不同,他异常坚韧的肌体,让他拥有特别的资本,根本不惧怕这种程度的拼斗。
白衣服的偷车贼很快把刀刀棍棍收拾好了,堆放在墙边,然后把被打晕的人都拿皮带或者脱了上衣当绳子,捆绑了双手,再弄醒了喊去墙边蹲成一排。又依次掏口袋,把钱都整齐的捋顺、叠好,双手捧着呈上。
“大哥,你看够么?”
陈逢时眉目一沉,白衣服的醒悟过来,连忙说:“是是是,大哥不是抢劫的。只是要合理的赔偿,大哥,你看赔多少合适?”
陈逢时看钱的厚度,估计有两千多块,他也知道这种混的,三更富五更穷,也很难榨出更多。再者他一个学生党,从来钱够花就行了,也真没多大野心,就打算见好就收,再折腾的话,后面就可能牵扯出麻烦的人了。
他还没开口,墙边蹲一排的人里,有个男的低着脸悄悄打量了陈逢时好一会,这时故作惊喜的、半试探性的喊了声:“是老沉吗?我阿蛙啊——以前我们喝过几次酒,跟摇姐很熟的那个啊!”
陈逢时看着那人,有点印象了,记得他年长点,但摇姐挺有人面,而且家里有钱,出手阔绰,所以不少年龄大点的也喊她摇姐,像绰号似得。
他想起来了,于是也想起来,这个阿蛙特别爱占人便宜,特会拍马屁哄人钱花,一度为了骗钱跟着混吃混合,甘当摇的跟班,而且——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为了讨好摇姐当年坑他好朋友多次。
陈逢时很高兴的笑了起来。“太好了!我本来还担心你们赔不起,既然你跟摇姐熟,问她借钱肯定能凑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