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这心剑乃是龙玄本命法宝,又聚了三火之菁,其中被灌注无数精血和修为,此刻龙玄元婴初成,它的效力更胜之前,这法宝带着三火之芒飞掠过去之时,那虎只觉一阵劲风铺面而道,内中竟似带着星点火芒,它只觉虚形之体的皮骨毛发一阵悸动,被那带火劲势一带,竟自被打回原形,原本栩栩堪比真物的老虎图影就此再空中被一记击散,那些许真气丝线化作无形之物飘落飞散。
这真气绘图的攻击法术本就极其耗费体内真元,施法完毕后必须尽敛回体才可保证真元不损。可此刻被龙玄心剑气息所破,那些真气便即飘散飞落,再想去敛回却是难如登天。
那人眼见功法被破,这才悚然心惊,隔着老远重新打量龙玄。龙玄一记得手,收心剑入口,眼中火芒一闪即逝。那人这才瞧得清楚,这人哪是什么修为低啊,实乃神人自晦,今日却果然看走了眼。
他体内真气大损,眼见自己功法被破,对方毫发未损,心中焦虑不休。他本是心胸狭窄之人,此生虽身负仙法,却难有机会显示,今日本欲称雄施威,哪曾想遇到一个这么棘手得人,心中又妒又恼,胸口鲜血翻滚,终于涌到喉间一口喷了出来。
他双眼恨意迸发,咬牙切齿道:“小子!不管你是否真是正气门的门人,今日之仇我秦白必十倍奉还!”说罢将身一拧便欲隐入宗门。
龙玄败他并非目的,见他想和之前弟子一般隐匿消失,哪能容他,在说话间便轻舒脚步,迷踪步法悄悄展开,见他说完话身形便即暗淡模糊之时,他便飞纵至前,龙玄升至元婴境界,迷踪步施展后跨越的距离自非之前能比。
那人身形还未尽消,便觉一只大手捏住了自己后颈,他心中一急,转首去望,只见龙玄面色平淡毫无波澜的己将他制住。
“师兄,你想就这么走了吗?”龙玄淡淡说道。
秦白蓦然回首,只见之前那彬彬有礼的小伙子已变得高深莫测,那双眼睛给人一种绝对不好欺负的感觉。他脖颈被捏得转动都难,龙玄脸上却似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这人小小年纪怎么能有这般气势?秦白有些慌乱了,他年纪较龙玄大上几岁,阅历自也要多一些,却从未发现过这种脸上笑吟吟、腰里掏刀子的人。
他只觉后颈之骨几乎被捏成一团,几乎连话都要说不出来。
龙玄依然淡淡道:“斩碑之举我自会向掌宗请罪,现在请你带我入门!”说罢手掌之中劲力更甚。
秦白真气用尽,想要挣扎却又哪有力气,只听得后颈骨咯咯一阵响,一阵剧痛便即传遍全身。
他还想倔强却被这手劲十足之人收拾得够呛,咽了口口水,眼中戾气逝去,像条被痛打一顿的恶狗一般屈服道:“你先莫要用力,听我说。”
龙玄缓缓松开了手,手指对着他掌心一点,一道三火之芒渗入他的体内,瞬间将其体内残存的修为功法扼住。
那人一见这般手法,心中一凉,暗恨自己今日实在是看走了眼,竟把强龙看做草蛇对待。
他揉了揉喉部,开口说道:“师叔恕罪,我是在此看守宗门石碑之人,乃是四代弟子秦白,我师父白如风是尊师澹台师叔祖的师侄,按辈分您是我师叔。”
龙玄一听心中了悟,原来自己在宗门辈分如此之高,这该死的混蛋,明知自己辈分地位还有意刁难,真是可恶至极。他听到这里,见这秦白明明知道自己身份低微却还这般出言不逊,百般责难,正欲开口训斥几句,心中电转,便即未开口责难。
这人六亲不认,肆意出手,这般骄横无状,势必是背后有强势撑腰,不如探得他背后势力再做理会。
秦白不知他心中之想,继续说道:“师叔,这进宗门之事,此刻是行不通的,我真气已失,莫说带你,即便自己回去都是难事。而这宗门之内每月只初一、十五才有人外出,只有令我将养恢复才能带你入门。”
龙玄一边听他说,看着他的眼睛,只见眼神有些畏惧,却并未发现什么闪烁躲避之态,姑且暂时相信他所说之话。